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找件更有意義的事做,比如,在家睡覺!
他把手裏的紙揉成了紙團,又無力地捂住了臉。
我就不吐槽你們的銷售渠道了,畢竟丐幫人多勢眾,找他們幫忙也勉強算是個好主意,可這不知是賣報還是要飯的唱詞是什麽鬼啊?
另外,寫這些東西的人是神經病麽?
昨那張紙上的內容看著還稍微正常點,今這張簡直是Lo到家了。雖然報是報紙的雛形,雖然創立初期的報就是以聳人聽聞來搏出位的,但這上麵寫的東西,簡直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了。
“西巷張家女昨日產母狗”、“孫家公媳苟合珠胎暗結”、“王生偷香竊玉漸入佳境閨房夜會趙家姐”……
蕭靖忽然想到霖鐵上的經常能看到的那種報。在那些報紙上,某王都出車禍身亡十多次了!寫這報紙的人,肯定很適合編這類東西吧?
“走。”他招手示意邵寧跟上:“咱現在往回趕,未時前應該能到家。到時候叫上鎮子裏的孩子,繼續上課。”
“啊?”邵寧萬分不舍地道:“來趟京城還什麽都沒幹,居然這就要回了?”
蕭靖轉身就走。還在這兒待著?那不是浪費時間麽!
驕傲的邵公子雖然很不樂意,但這些來他早就養成了唯蕭靖馬首是瞻的習慣,畢竟他還有求於人。既然蕭靖都走了,他也沒辦法,隻能耷拉著臉跟在了後麵。
誰知剛走出了十餘丈路,蕭靖忽然停下了,緊跟著他的邵寧差點撞在他的背上。
這不是那個乞丐嗎!
蕭靖和邵寧閃身躲了起來。偷眼望去,那乞兒的旁邊站著個看起來挺斯文的年輕男子,兩人正低聲著什麽。很快,男子塞給他幾個像是銅板的東西,那乞丐趕忙揣好,又千恩萬謝地去了。
邵寧還沒反應過來,蕭靖便快步走向了那人:“在下蕭靖。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見教?”
蕭靖並不愛管閑事,上去找人攀談隻是出於好奇。對於立誌創下大瑞朝第一份報紙的他來,這種低俗報根本就沒法入眼。另外在他看來,自己隻是很有情懷地作為一個穿越者來見證一下報紙在這個世界的起源,就好像回到白堊紀的穿越者一定要看看恐龍一樣。
那年輕男子一臉警惕地望著他,蕭靖則報之以職業的微笑。
這人畜無害的笑容給了年輕男子一些信心。他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低聲道:“在下潘飛宇。兄台有何事?”
和這人聊個怎麽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蕭靖暗自腹誹了一陣,又把一直攥在手中的紙團展開遞給了潘飛宇:“這上麵的東西,可是潘兄所寫?”
潘飛宇還沒話,轉角處就衝來一群人。他們有的手持棍棒,有的雖然赤手空拳,卻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估計那戰力也比拿著家夥的人差不了多少。
領頭的是個彪形大漢。他那憤怒得快要噴火的眼睛立刻就掃到了潘飛宇,隻見他一揮蒲扇大的手掌,高聲叫到:“就是那幾個人,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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