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知道哇！這些都沒什麽人來咱這兒了，廚房的大師傅都無精打采得很……”
“是不是因為寒江樓在鏡報上投了那叫什麽……對，廣告？這幫殺千刀的，把客人都引走了，還給不給人活路？”
蕭靖暗自擦了把汗。老子都在報紙上登了兩次廣告招商明了，下月初就要和有意投放的商人們談廣告位，你自己看都不看，怪我嘍？
他清了清嗓子，走上去道：“這位掌櫃的，您的是。在下也聽了，無論是城裏的寒江樓還是城外的會賓樓，都在鏡報上投了廣告，所以才能這麽紅火呢。話，鏡報上好像要招募廣告商，您不去試試麽？”
“投廣告？為啥要多花那份錢！”那掌櫃的很是不以為然地道：“不瞞這位客官，我家可是這街上的老字號了，開店比它寒江樓要早上快十年呢！您吃了這頓飯，您給評評理，我家的酒菜，可比它寒江樓差了？”
蕭靖笑道：“您家的菜確實沒得。”
那掌櫃剛麵露得色，他又話鋒一轉，道：“隻不過，以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現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掌櫃的，咱不別的，隻要‘寒江樓’三個字往報紙上一登，那就得有多少人看了以後想起那酒樓來？”
蕭靖越越興奮，聲音也漸漸提高了：“寒江樓有了什麽新菜色，進了什麽好酒，來了什麽年少貌美的酒妓，別人馬上便知道了；寒江樓招待客人如何熱情周至，別人看了報紙也知道了。就算是您這裏的老主顧，看到報紙上寒江樓的好處，隻怕也會跑到人家那邊去吧？”
掌櫃的默不作聲，看上去有些意動。懂得見好就收的蕭靖微微一笑，道：“這都是在下的一點淺見。至於要不要投廣告，您自己決定就好。”
把該的完，他便快步走回了桌旁。最好的三個廣告位雖然給了邵家，但剩下的那些位置如果運作得當，也不見得就差了。萬事都要有個開頭，商家們也得重新適應這種新的競爭模式，正如清末民初很多商人要經曆的那樣。
迎接蕭靖的，是翻著白眼的秦子芊。
“原以為蕭公子清高孤傲，誰知一身銅臭，活脫脫的一個奸商。”她冷著臉道：“君子喻於義，人喻於利。足下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哪種？”
蕭靖瞥了她一眼，哈哈大笑道：“姑娘把這麽一頂大帽子扣上來，真叫蕭某無地自容了。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得清楚：道義和公義，自然是我輩的追求；可是，即便是君子，也要靠人間煙火過活。報社如果沒有這個“利”字，就沒法發展，也沒法維持。隻要不違背道義，逐利又有何不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
完，他便行禮道別走出了酒家。
今這頓飯，就算是謝過秦姑娘了。畢竟，她冒著交淺言深的風險出言提點，也算是把我當做了朋友。
雪兒……嗎？
嗯，是個好聽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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