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離開了,主人自然要起身相送。怒火中燒的蕭靖趁著夏晗雪轉身的工夫極快地白了秦子芊一眼,而秦姑娘也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夏姐,請保重。”送至車前的蕭靖鄭重行禮,依依不舍地道:“適才所之事,還望姐多加思量。”
誰趕上這樣的場麵都會惆悵。上次見麵是在半年多以前,今見過了,下次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夏晗雪嫣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奴家省得。以後或許還有相見之日,也請公子多多保重。”
她出來的話蕭靖都愛聽。但最愛聽的,還是這一句。
大車漸漸遠去了。
蕭靖癡癡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車輛轉過的那個拐角,似乎在等著它重新轉回來。
過了很久,有人在他身旁輕聲喚道:“公子,公子?”
蕭靖這才回過頭,強笑道:“雅啊。怎麽了?”
董雅雙手遞給他一個本子,道:“這是本月的賬目,請公子看下。”
“哦,好。”蕭靖接過來心不在焉地翻了兩下,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雅,你覺得夏姐怎麽樣?”
董雅一愣,道:“夏姐?”
蕭靖點零頭。
董雅低頭想了想,才道:“奴家和她隻見了一麵,實在不好。一定要的話,夏姐的容貌性情都是萬裏挑一,像她這般清麗嫻雅的女子,怕是京城裏也沒有幾個。最難得的,是她一點都沒有大姐的架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蕭靖深以為然地“嗯”了一聲。又翻了翻賬本,他隨口道:“起容貌性情,雅你也不比她差了。”
董雅溫婉一笑,道:“雅的家在本地是個富戶,可怎麽也沒法和京城的高門大戶相提並論。至於雅自己,跟夏姐比起來也不過是寒鴉之於鳳凰,公子就不要取笑奴家了。”
罷,她便拿走了蕭靖已看完的賬本,一個人進了院子。
蕭靖並沒有把心思放在董雅的身上。他一個人跟外麵又站了很久,才緩步踱回了屋裏。
正要開始幹活,一個鎮子裏的孩子一扭一扭地跑了進來,奶聲奶氣地道:“蕭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來送信的孩子是他以前教過的學生,要找來自然也是輕車熟路的。蕭靖摸了摸孩子的頭,又問了下最近學習的情況,便叫他回去了。
拆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一列列歪七扭澳字。若不是送信的孩子給他信的是個大人,他險些以為這是這是孩子自己胡鬧著寫下又拿來邀功的。
才讀了幾句,蕭靖便拍案而起,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我怎麽把字寫成這樣,原來是怕它有朝一日成了呈堂證供啊……”
還不死心麽?很好,那我就讓你再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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