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稍稍安靜了些,潘飛宇大聲喊道:“一號,一號在嗎?”
能在就怪了。蕭靖苦笑著看了看那個還裝著幾個木牌的箱子,一臉的無奈。
“一號不在,二號在不在?在的話請過來!”
潘飛宇正想再喊一遍,一個瘦削的年輕人忽然舉起手走到前麵,應道:“在下便是。”
這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頗有幾分書卷氣。潘飛宇笑著行禮道:“這位公子,請問怎生稱呼?”
那人還禮道:“免貴姓淩。”
潘飛宇伸手向內一指,道:“淩公子請進。”罷,他又轉身向內,大聲唱名道:“淩公子入內麵試了!”
這不倫不類、有點像宴客的做法也是蕭靖提出來的。在現代,來麵試的人好歹還有個簡曆,你怎麽也知道這人姓甚名誰,大概做過什麽。可是在這裏,無論麵試誰都是兩眼一抹黑,要是挨個詢問姓名再客套一番,那就不用幹別的了,光是這個環節就能占去大塊的時間。
淩公子進了院子。放眼望去,院子的中央擺著一張長桌,四位麵試官正端坐在桌子後麵。
蕭靖看了眼稍顯吃驚的麵試者,微笑道:“淩公子辛苦了,請坐。”
按照正常的流程,這時雙方應該相對行個禮,來人再謝座,麵試便正式開始。
可是,淩公子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家夥。
他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坐下。那鋒銳又有幾分好奇的目光停在了蕭靖的臉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良久,他才道:“足下便是蕭靖了?”
蕭靖一愣,道:“正是。”
這劇本不對啊!
在麵試的開始階段,應該是我問你,你回答才對呀!
邵寧正想出言提醒,淩公子忽然哼了一聲。他臉上謙和的笑容轉眼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心悸的冷笑。
蕭靖也收起了笑容。嗯,來者不善呢。
“壤鏡報周正公允,於國於民大有裨益,在下卻一直不以為然。”淩公子冷冷地道:“淩某此來,並非為了麵試。但凡是有誌的讀書人,又豈會為了區區幾兩銀錢便投身這醃臢之所,與雞鳴狗盜之徒為伍?”
蕭靖哂笑著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才開個招聘會,沒想到一上來就弄個開門黑。你要砸場子也得分時間地點場合啊,哪怕你晚點再來呢?
“既然不是來麵試的,你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怒氣衝衝的邵寧用力一拍桌子,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的,識相的趕緊給我……”
一個“滾”字還沒出口,邵寧便感覺到衣袖被人拉了下。
“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蕭靖接過話頭,道:“淩公子請暢所欲言,鏡報不搞一言堂。不過,每個饒麵試時間都是一樣的,還請您不要耽擱太久。”
淩公子點頭道:“淩某此來,是來聲討鏡報的,完話便走。”
著,他背過手又向前邁了一步,高聲道:“蕭公子可知鏡報的六宗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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