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和秦子芊在這處別院住了五日,持續下了很多的大雪才算停歇。
好運氣似乎是來了。就在雪停的第二,前方傳來消息:官府成功清剿了路上的盜匪,向北的道路已恢複通校
消息一到,鎮馬上沸騰了。滯留的客商和旅人們忙不迭地套牲口上路,早就迫不及待的蕭靖自然也不例外,才用過早飯,他就帶著秦子芊出發了。
這幾他一直沒看到那位陸姑娘,也不知她是閉門不出,還是早已離開。既然話已到,他能做的就是期盼最好的結果,至於人家做什麽選擇,他無能為力。
一路還算順利。就這樣乘車向前走了十多,旅程已然過半。
越往北走,風景越是美妙。隻是,道路上的車馬和行人比以前少了很多,途徑的各處村鎮也清冷得很,若不是偶爾有三兩個村民到外麵走動,蕭靖都會懷疑這些全是鬼村。
今,一路同行的也隻有那麽稀稀拉拉的六、七輛車。每過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對麵才會有些大車駛來;聽以前在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車馬很多,有時甚至能堵車。看現在的慘相,八成是臨州出事後沒人敢往這個方向走了。
看到蕭靖怔怔地出神,秦子芊忍不住打趣道:“怎麽,想那位陸姑娘了?”
蕭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想她作甚?要想也想你表妹啊。”
罷,他就不吭聲了。
旅途勞頓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不知怎的,他有些不安,難道是外麵的陰寒肅殺讓人心中生出了畏懼麽?
又走了一會,車子忽然停下了。遠處傳來了吆喝聲,剛有些睡意的蕭靖勉強睜開了眼睛,就聽得秦子芊問道:“前麵怎麽了?”
車把式應道:“好像是有車橫著壞在路中間,把路擋住了。公子稍待,人去看看……”
話還沒完,前麵忽然有人撕心裂肺地叫道:“快跑啊,有人劫道!”
蕭靖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子芊大聲喊道:“快,掉頭往回跑!”
這年代不像後世,國道上沒有巡警中隊。流竄的盜匪隻要瞅準了防禦薄弱的地段設下埋伏,幹完一票後再及時撤退,官府多數時候是拿他們沒辦法的。假裝車壞斂住去路是他們慣用的伎倆,而路上的車被攔住後,他們在後方往往還有伏兵,用來堵截要逃走的人。
其實,車把式經常在路上跑,這種事根本不用她提醒。蕭靖這輛車是排在最後的,隻要能掉過頭來,還可以往外衝一衝,畢竟後麵有人攔路卻沒有障礙物,運氣好的話也沒準能衝出去。
可是,不知是不是蕭靖的運氣太差:在這關鍵時刻,拉車的馬兒不聽話了!
車把式用力拉韁繩、拚命揮鞭子,可這匹一路上都很溫馴的馬兒就是嘶叫著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在最不恰當的時機犯起了倔。
一聲聲慘叫就像波浪一樣湧向了蕭靖。其中,還夾雜和男饒淫笑、女子的驚叫,偶爾還會有幾個聲音漸行漸遠,應該是逃進了路旁的山裏。
眼看著大難臨頭,車把式也顧不得別人了。他慌忙跳下了車,轉瞬間便沒了蹤影。
性命攸關的時刻,人們的第一反應都是逃命。可是,離車門更近的秦子芊沒有逃,在這爭分奪秒的關頭,她居然還時間回過頭來看蕭靖有沒有睡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