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笑,我不笑。”蕭靖一本正經地板起臉又從懷裏摸出了一個餅子遞給秦子芊:“趕緊吃了吧,吃完咱們就走。”
餓過肚子的人都有個習性,那就是囤積食物。經曆過河東大旱後,蕭靖也養成了這個習慣。隻要是出門在外,無論走多遠,他身上都會揣著些吃食,絕無例外。
盡管這餅凍得像石頭,秦子芊還是高高興胸接了過去。對於餓壞聊她來,這就是人世間極品的珍饈美味了。
可是,剛把餅送到嘴邊,她又停下了動作。
“你不吃點麽?”秦子芊盯著他的臉,認真地道:“多半都沒吃東西了,你還有力氣?”
蕭靖嗬嗬一笑,道:“我早上吃得很多,這會還不餓呢,你吃吧。要是過意不去,就等咱走出去了再請我吃飯。”
秦子芊的心裏湧起了一陣暖意。她把餅子掰成兩半,其中一半給了蕭靖;誰知,蕭大社長又把那一半餅子一分為二,自己隻留下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又塞給了她。
秦子芊的嘴唇動了動。蕭靖本以為她要點什麽感激的話,誰知她憋了半,隻是皺著眉頭道:“還請你吃飯呢,咱們身上的銀錢可都……哎,別去臨州了,等走出這個林子,你我就該去要飯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蕭靖卻不氣惱。他麵帶笑容地走向秦姑娘,一邊走,一邊掀開了自己身上的棉袍。
“你……你要幹什麽!”花容失色的秦子芊驚恐地後退了三步:“你這登徒子,才脫了虎口,就想乘人之危麽!”
蕭靖一愣,隨即又好氣又好笑地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要給你看衣服!”
今出了好幾次糗的秦子芊這才不好意思地湊了上來。
為了讓秦姑娘看得更清楚,蕭靖把衣服又掀開了一些。隻見他的右手從一個非常不明顯的縫隙伸進去,出來的時候,指縫中已經捏了薄薄的幾片東西。
這不是邵寧送的金葉子麽?
蕭靖不無得意地道:“所謂財不露白,出門在外就更要心。這錢雖然不太多,但要省著點花的話,也夠咱們回浦化鎮了。實在不行,從這裏往北一百多裏還有個邵家的商行,先找他們借些就是。嗬嗬,起這棉袍來,還是雅給我改過的呢,不僅穿起來很舒服,她還特意給我加了這個暗兜,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著著,他忽然安靜了。
邵寧那混球,不知有沒有故態複萌地跑去吃喝嫖賭?
雅那丫頭要是知道我們遇險,一定會急死吧?
就這麽沉默了很久,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劍
蕭靖和秦子芊對視了一眼,彼茨眼神都有些黯淡。這聲音,屬於那個搶先跑掉的婦人。
如果她能沉住氣與蕭靖一起行動,如果她稍微活動一下腿腳再跑,結局或許會有所不同。
可惜,晚了。
殘酷的現實也喚醒了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蕭靖。
若逃不出這片林子,一切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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