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官兵被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想想也是,碰上一個能單挑老虎的主官,又有那個不長眼睛的敢犯刺兒?
見他們光聽不動窩,校的嗓門又抬高了不少:“還愣著幹什麽?救人!幸好山下就有房子,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趙五,你去附近的村子找個婦人來幫忙,越快越好,記得讓她帶身幹衣服!何三,你也去,跟屋裏燒個火盆,再請個郎中來!王狗兒、孫大個,你們倆壯得跟熊似的,還穿得比誰都厚,臊不臊得慌?趕緊著,把你們那身皮脫下來,給俺哥和俺嫂子蓋上……方秀才,你子手腳一向不老實,一會抬著俺嫂子可別動什麽歪心思,要不然……”
待他分配好差事,眾人轟然應諾各自辦事去了,蕭靖心中最後一塊石頭也算落霖。沒了意誌力的支撐,意識流失的速度快了不少,沒過多久,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時,蕭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亮堂堂的屋子裏。
“公子,你醒啦?”床邊滿臉皺紋的老人喜不自勝地道:“老兒這就去把夫人叫來……”
頭疼欲裂的蕭靖用力眨了眨眼。
我該不是又死了一次,然後又穿越了吧?
按照網絡的橋段,這“夫人”應該是個悍婦,弄不好還想謀奪我的家產;至於我呢,要麽讀書、要麽從軍、要麽抱大腿,總之最後做出了一番事業,封侯拜相自不在話下,運氣好了還能過把皇帝癮,再弄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什麽的,人生就完美了。
無聊的幻想到此為止。他叫住了準備出門的老人,聲問道:“老丈,我怎麽會在這裏?是誰把我送來的?我的夫人又是誰?對了,你可曾聽過一位姓秦的姑娘,她眼下身在何處?”
蕭靖還很虛弱,一口氣問了這麽多問題,都有些喘不上氣了。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那種氣虛的感覺才算消散。
老人家恭謹地道:“上個月,蕭公子在野外迷了路差點被凍死,是巡檢司一位姓曹的哥把你救下,又托老兒照看的。至於姓秦的姑娘嘛,尊夫人不就姓秦麽?”
蕭靖先是一喜,待他到“尊夫人姓秦”時,又是一驚。
喜的是,沒有二次穿越;驚的是,秦子芊什麽時候成我夫人了?
等等。上個月?我記得,遇到盜匪那是當月中旬的第二,也就是……
蕭靖倒吸了一口涼氣,急道:“老丈,我在床上躺多久了?”
老人歎道:“公子的情況太嚴重,多虧本地的郎中有些手段,才撿回一條命。前前後後的,你先是昏睡了六、七,又高燒不退、神誌不清地熬了十來。算來,應該有二十多了吧?”
呢!
蕭靖的眼淚差點流下來。莫不是秦子芊感念舍身相救的情義,在我病危的時候自作主張以身相許了吧?
這實在太尷尬了!
他張開嘴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老丈,您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