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瑞澤被四方,每年來朝貢的藩屬國不知凡幾。北胡從不曾麵南稱臣,可也總派人前去京城,撈到了不少好處。
前些年,兩國還算相安無事,許多人都有了‘胡人能被喂飽’的想法。如今,興起的車舍裏部落肆虐邊疆,還有誰會對邊境的和平與安寧抱有幻想?
車舍裏扣留使團又設計構陷廣靈縣主,妄圖先陷眾人於不義,再以少主受辱的名義肆意屠戮大瑞人,還想將戰爭的責任悉數推到大瑞頭上。其用心之險惡、手段之下作,令人發指。當年的北胡,戰便是戰、和便是和,即便殘忍無道,倒也不失為男人大丈夫的直來直去。
如今,車舍裏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地想用陰謀詭計羞辱大瑞,卻不知南朝乃是禮儀之邦、德化之地,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何其愚也!
盡管奸計未能得逞,但這一手還是辱及了廣靈縣主,更未將堂堂大瑞放在眼鄭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方的大瑞與北方的北胡如同一對鄰居。既然無法搬走又不能想法設法修好,那麽人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磨快刀鋒、拿起武器,隨時準備抗擊來自北方的侵略者。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次的風波中,北胡的王庭並沒有與大瑞使團為難。在車舍裏南下犯邊時,王庭的大軍也按兵不動,沒有威脅大瑞的邊境。
盡管王庭沒有阻止車舍裏的惡行,可也沒有放任北胡與大瑞關係的進一步惡化。僅就這點來,北胡的大汗也算是明進退、懂事理……”
讀到此處,蕭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這後麵應該還有兩、三段給王庭和車舍裏之間煽風點火的文字,那才是全文的關鍵所在,為啥刊到這裏就不見了?
難道,是編輯部在編輯稿件時去掉了?
不可能。雅心細如發,執行蕭靖的指令也從不打折扣,不太可能把如此要緊的東西漏掉。
那麽……
蕭靖忽然無語了。
莫非,是陸珊珊那妮子動了手腳?很有可能!
在北胡養傷時,他所有的書信都是通過陸珊珊的渠道向南發送的。作為重要的經手人,善於模仿別人字跡的陸珊珊完全有機會拆開封好的信讀上一讀,再仿寫一封差不多的重新封上送出去。
應該是蕭靖對王庭和車舍裏的挑撥讓她左右為難,最後她便出手刪掉了部分文字,就像在編輯部當編輯一樣。
蕭靖苦笑著翻到了下一版。
“草原上的一場截殺,充分暴露了好戰者的狼子野心。跟這樣的人沒什麽好的,為了替死難的兄弟報仇,邊境的榷場不應再賣給車舍裏一塊鐵、一匹布……”
“家兄是邊鎮的軍人,經常與車舍裏人打交道。該部的男子不僅嗜血如命,行事亦極為荒淫。但凡戰勝,掠來的女子均被分為兩等:相貌平平者為奴,稍有姿色者,便被自上而下的貴人、軍官、軍士分享,供醛旦而伐、晝夜淫樂,被糟蹋至死者比比皆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