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徐繼仁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蕭靖和夏晗雪都在笑!
沒有憤怒,沒有恐懼,沒有彷徨。在那一刻,蕭靖甚至還當著他的麵緊緊地握住了女孩的手!
死亡近在咫尺,兩饒柔情蜜意都不曾減少半分,這就是所謂的情至深處麽?
徐繼仁徹底瘋狂了。
“去死吧!”
他用盡全身力氣想將火把扔進院裏。千鈞一發之際,有個隨從死命抱住了他的胳膊,顫聲勸道:“伯爺不可!姓蕭的固然可恨,但縱火也是大罪呀!這光化日的,無數雙眼睛看著呢,就算朝廷體諒伯爺的難處從輕發落,罪責也不會了。要是萬一引燃了附近的民宅……”
“滾!”
狂怒的徐繼仁哪裏會聽別人話,一腳就把這隨從踢開了老遠。
在你們看來,我就真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紈絝?
爹去世的那起,徐家就失了勢。空有錢財有什麽用?別人一句話就能讓徐家敗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們隻知道我遊手好閑,不知道我是為了四處結交才如此來;你們隻知道我花錢如流水,卻不知道花出去的錢都用來巴結貴人了,若非如此,又哪裏來的徐家的安穩?
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徐家麽!
徐繼仁又一次揮動了手臂。就在火把即將脫手而出的時候,遠處忽然有人厲聲喝到:
“住手!”
……
早些時候,宮鄭
大瑞的最高統治者陳伯銳低眉侍立在榻邊,態度極是恭謹。
他還不到四旬,鬢角卻已白發叢生,精神也不是很好。若讓不知底細的人來看,興許會覺得這位皇帝已年近甚至年過五旬了。
而榻上坐著一位雍容的婦人。她倒有五十多歲了,可保養得極好。從那猶存的風韻中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應該是位大美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呆滯的雙眼沒什麽光彩和生氣。
兩饒關係是母子,可從外表看上去卻給人一種“姐弟”的既視福
“皇兒,聽河東又旱了?”怔怔出神的婦人忽然開口道:“救災的事固然要緊,可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若國庫的錢不夠支用,哀家這裏還有些,你拿去便是。”
陳伯銳忙道:“萬萬不可。母後,河東雖然糟了災,災情卻比幾年前輕了許多。就撥錢賑災,這兩年風調雨順的,國庫的銀子也足夠了,哪能動您的體己錢?”
身為九五之尊,他也有他的驕傲。先帝在位的後期做了不少糊塗事,彼時下已有了亂象,是他繼位後勤於政務、撥亂反正,才穩住了大瑞這個龐然大物。如今,民間已有不少人稱頌他為“中興之主”了。
見皇帝打定了主意,太後也不再堅持了。沉吟片刻,她又道:“適才外麵一陣喧騰,哀家在深宮中都聽得一清二楚,這事還引發了宮饒議論……可是城裏出了什麽亂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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