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搶走新娘的那方更是無話可。就不提反對家等於公然扯旗造反了,就是以當地的規矩來,你二百來人被人二十來人殺進殺出把人搶走,他們也輸得毫無脾氣。
這段感情自此傳為佳話。當然,皇室在之後的數年中被這個野姑娘折騰得雞飛狗跳,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有不測風雲。仿佛上要懲罰大瑞,先帝的哥哥們一個一個的不是英年早逝就是在曆練的途中死在戰場上,最後這皇位才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的頭上。
高太後悠然追憶著往事,臉上在不知不覺間綻放出了光彩,整個人都好像年輕了幾十歲。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道:“三十年過去了,還有什麽衝撞不衝撞的。皇兒,哀家就是不太喜歡你這動不動就戰戰兢兢的樣子。你我本就是一家人,這麽一來不就生分了麽?”
高太後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回了原處,搖頭道:“宮裏許多缺這事是禁忌,覺得是皇室的荒唐事,來很忌諱。可事情就是哀家和先帝做下的,他搶親搶得光明正大,當年的他也是英雄撩,又有何不可?礙到誰的事了?什麽‘為尊者諱’,哀家都不以為忤,咱們母子聊起又有什麽?”
她的話語中滿是豪氣幹雲的自信,神情也極富威嚴。看得出來,她對當年的故事滿懷激情和自豪,絲毫就沒把什麽“皇家的體麵”當回事。
陳伯銳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卻隻能連連稱是。
高太後頓了頓,再張口時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哀家搶得好,並不是當街搶人是對的。這裏畢竟是京城,不是西南。子腳下發生這麽聳人聽聞的事,確實有傷朝廷的體麵。隻是雪兒……”
到這裏,她低聲歎道:“這閨女的命好苦。去北胡吃了無數的苦頭,九死一生霖保住命逃回來,又被人生生拆散,許給了徐家那混球……”
高太後是堅決反對和親的。她本就生長在“刀槍可以解決問題就絕不瞎BB”的環境中,從不會輕易服軟。在她看來,除非男人都死絕了,否則送個姑娘給胡人來求取和平是極其沒骨頭的事。
而西南的風氣又異於中原,女子的地位比起中原的女人要高上一些,讓她更加看不慣犧牲年輕姑娘來和親的事,瞧不起指望著和親解決邊境問題的大臣們。
不過,多年的後宮生活已經把高太後的棱角磨得差不多了,她也學會了從政治家的角度看問題。
這下畢竟不是她在當家,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很多事也不用她操心。再,就算她貴為太後,也不方便去管朝廷的決策。
所以,她沒有幹涉和親這件國事。
但是現在,夏晗雪回來了,這事也不再是什麽下大事了!
高太後的臉色再次轉冷,淡淡地道:“夏、徐兩家定的親事,該不會還有別人摻和在裏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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