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了老嫗的允許後,蕭靖一行進入了秦子芊住過的房間。
破舊得堪稱破敗的屋裏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坑坑窪窪的地麵不見被翻動的痕跡,斑駁起伏的牆上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至於床鋪……土炕上隻鋪著一層薄薄的褥子,根本就藏不下什麽東西。
蕭靖蹙眉思索許久,開口問道:“老人家,那位姑娘寄宿時可過什麽嗎?”
老婦人在一旁道:“回公子,那女娃娃隻和俺嘮了些家常,直到睡下也並未什麽要緊的。哎,也可能是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忘掉了她的話,結果誤了公子的事……”
從著裝和仆從看,眼前的年輕人非富即貴,於是她的態度也是誠惶誠恐的。
哭笑不得的蕭靖寬慰了幾句便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過了一會,他緩緩蹲在了牆邊,一雙手輕輕摩挲著牆壁,眼睛死死地盯著牆上的紋路,似乎想從上麵“挖”出什麽來。
以為姑爺魔怔聊隨從們正麵麵相覷呢,蕭靖突然麵露喜色,一把撥開眾人竄到了外麵。
夏家的人趕忙追了過去。想來姑爺應該是發現了什麽,否則他的腳程又怎會如此之快?
追到近前,隻見蕭靖在一片林子裏像無頭蒼蠅似的東跑西顛著。領頭的人剛要開口,他又拔足跑出了近六、七丈遠。
沒辦法,追吧!
蕭靖在一根參巨木前停下了腳步,隨從們緊趕慢趕地跑到了他的身後。
上上下下地端詳了一番,他的嘴裏吐出一個字:“挖!”
立刻就有人找來家夥,在蕭靖手指的地方挖了下去。
才幾下下去,挖掘的人便是喜道:“姑爺,挖到了!”
一直盯著現場的蕭靖哪裏還需要別人來報喜?他搶上一步從土裏拿出了埋藏的物品,用手三兩下拂去了上麵的土。
那是個油布包。
蕭靖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了。他用顫抖的手解開了布包的結,拿出了裏麵的東西。
信件,地契,狀子,甚至還迎…血書。
所有這些都保存得很好。蕭靖飛快地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袁家。
“袁家猖狂已極,竟不知有王法公義!殺良籍如屠豬狗,喊冤者在光化日下血濺當場、橫屍於路中!其累累惡行罄竹難書,曹州百姓有苦難言,隻得‘道路以目’……鄉間更有惡人巴結袁家為禍百端,鄉民的日子水深火熱……可憐了這朗朗乾坤!”
“袁家的少爺看上了我孫家沒過門的少夫人。讓我家退親未果後,袁氏竟從少夫饒娘家將其搶走送給自家少爺淫樂,少夫人不堪侮辱投井自盡……老爺氣不過上門理論,卻被袁家打了回來。兩日後,孫家便遭了祝融之災,全家上上下下三十多人,除了人因辦事出門在外,竟無一人逃脫!也是蒼有眼,後來人無意間聽袁家的家奴起放火的事,算是坐實了這項罪狀。雖人隻是個文書,可也讀過兩年書、明白些事理,這次就算是死也要為主人討還公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