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芊用力哼了聲,將頭扭向了一邊。
背對著蕭靖的時候,她的俏臉上多了幾分愁緒,又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
先當同事又做夫妻,秦子芊當然很清楚夫君的秉性。他隻有兩種情況下會些輕薄的話兒:要麽就是真的動了什麽壞心思,要麽就是有些心虛,通過這種方式來顧左右而言他。
很顯然,蕭靖有了什麽想法。
這人一旦有了計較便是九牛不回,身為他的妻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
一個時辰後,大車出了高灤縣境。
蕭靖在一個鎮子下了車。與秦子芊揮別後,由侍衛長帶隊護送子芊回京,他自己則隻帶了三個人隨意地租了輛車向北而去。
當夜,又有一名跟他北行的隨從騎著快馬向京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數後。
看清了從門口走進來的那個人,端坐在客棧房間中的蕭靖差點把下巴砸到地上。
他猛地站起身,用顫抖的手指著對方道:“邵寧?你怎麽來了!”
邵寧毫不客氣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才道:“本公子如何就不能來了?你不就是想叫人過來幫忙麽,誰來不一樣?”
蕭靖臉色一變,隨即直言不諱地道:“我明明叫的是潘,你瞎湊什麽熱鬧!”
邵寧搖了搖頭。他滿懷憐憫地看著蕭靖,語重心長地道:“你自打成親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傻了不少,還麵有菜色……哎,我爹得對,色是刮骨的鋼刀,年輕人還是要懂得節製!就算你家中嬌妻萬裏挑一,夜夜笙歌什麽的也太毀身體了……”
蕭靖被得直翻白眼。老子先是向北狂奔了三,然後換了輛車繞路跑了四才回到高灤縣外,折騰一路吃不好睡不香的,氣色能好才怪了。
想著想著,他的神情黯淡下來。
邵寧來了,也就是……潘還沒回到報社?這子鬧夠了沒有啊,至於到現在都不出現麽?
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麽,邵寧幽幽地道:“我去找過了,潘根本就不在家裏。聽宛兒也在尋他,但始終沒有半點音訊。罷了,這人實在可惱,又何必為他心煩,你我兄弟先把事情辦妥就是。”
也隻能如此了。
蕭靖打起精神講了前段時間的事。
聽罷,邵寧專注地思考了片刻,肅然道:“你和子芊都沒能查出什麽,臨走卻被人盯上了,明高灤縣內還有隱情。有人急於確認你們走沒走,這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
蕭靖點頭道:“正是如此。再查探一番也好,但願是我想多了。你記得心些,縣裏可能有人讀過咱們的報紙,知道它的厲害之處,不少人對外鄉口音的人都有所防備。”
邵寧很是不以為然地道:“這個我自然省得。”
蕭靖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好,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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