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來,草原上受了這樣的刀傷還能活下來的人隻有包括蕭靖在內的寥寥幾個強。很顯然,奇跡並不會照顧所有人。
倒在地上的莫劼汗喘著粗氣發出了巨大的“嗬嗬”聲,像是在垂死時奮力吸氣,也像是在放聲大笑。不多時,他的身子劇烈抽動了幾下,整個人也沒了聲息。
紮爾瑪全然沒了剛才的癲狂,隻能捂著肚子在地上哀求救命。
淒慘的叫聲得到了回應:脫裏赤很快就走了過來,隻是他沒有什麽關切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是凶厲的獰笑。
“此人竟然在光化日之下刺殺大汗,實乃罪大惡極!”脫裏赤拔出佩刀大聲道:“身為親衛,你們還不速速將其千刀萬剮?”
無所適從的幾個護衛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再沒有猶豫,一個個怒吼著舉起刀撲向了紮爾瑪。
幾聲淒厲的慘呼後,王帳又重歸寂靜。
脫裏赤滿意地還刀入鞘信步走了出去,再沒有理會還在大帳中的幾個人。
外麵的陽光真好啊。
十幾步外的地上有一攤紅色,他知道那是血跡。真正忠於莫劼汗的人都被幹掉了,剩下的一部分是被收買聊,另一些則是首鼠兩端、左右觀望,不肯輕易下注的。
這也不打緊。莫劼汗已死,這裏的諸部自此群龍無首;就算有人想抗拒到底又如何,在利益和統治權的糾葛下,無論哪一根手指都不可能是將手攥成拳頭的車舍裏的對手。
當然,他也不介意再料理一些冥頑不靈的人。
脫裏赤很想縱聲長笑。
從今起,草原上換了新的主人,就算會盟還沒有開始!
瑞都。
端坐在編輯部的蕭靖將手中信丟到一旁,又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眼睛,卻忘記了自己的手上還有墨跡。
上午發行的報紙了高灤縣的事,可那一點點篇幅不過是吊人胃口、給接下來連篇累牘的報道打基礎罷了。
沒想到,下午就有神秘人托鎮子裏的孩送來了書信。信就兩頁,信封卻厚得很,因為裏麵塞著一摞銀票。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讓鏡報放方大人一馬。信中的言語還算客氣,不過有些地方也隱隱地露出了威脅的意思。
“夫君想怎麽辦?”
夏晗雪端著一盆熱水進了屋。她嗔怪著將蕭靖的手按到了水盆裏,又拿起手巾輕輕擦拭丈夫花貓一般的臉頰,莞爾的俏臉上帶著嫣然的笑意。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迎難而上了。”蕭靖嘿嘿笑道:“這些年我收到的求情信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最後哪一次理會了?這帶血的銀子咱可不能要,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送錢的人,要是找不到過兩就大張旗鼓地捐出去。哎,也不知道他們把你夫君當什麽人了。錢財豈能動搖我的心誌,要是有夫人你這樣的佳人使個美人計沒準還有點希望……哎呦!”
夫妻正在嬉鬧,猴子猛然推門闖了進來,大聲道:“公子,人有話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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