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麽跑啊,自己的住處早就被明哨暗哨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別換上蕭靖的衣服了,就是披上他的人皮,估計也要被護衛揪兩下臉皮才能順利通過,秦大姐早就死了這條心了。
她丟下字條重新捧起了那封家書,這次她看得極是認真,眉花眼笑的就像捧著個寶貝,根本就愛不釋手……
出發的日子到了。
剛蒙蒙亮,早已收拾好了行裝的蕭靖就匆匆離開了夏府。晦暗中,俏立一旁的夏晗雪和秦子芊行了大禮,雪兒朗聲道:“恭送夫君,願夫君一帆風順,早日平安歸來!”
蕭靖過去扶起了兩人。他沒有話,隻是對著她們用力點零頭。
同樣出現在門前的夏鴻瀚和夏夫人沒有什麽,因為叮嚀的話都得差不多了。
當一群饒身影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蕭靖才勉強克製住了回頭看看的想法。
到了集合的地方,不出意料地發現了夏軒。此刻他已做了特別的裝扮,除了臉部的輪廓,基本看不出什麽像蕭靖的地方了。
看到姑爺現身,他以極的幅度點了下頭,神情就回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放眼望去,使團和護衛的隊伍裏居然還有十幾個夏家的人,其中有好幾個都是給蕭靖當過隨從的,剩下那些不怎麽熟悉的麵孔看上去也絕非常人。
夏家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心呢。
蕭靖想若無其事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去。才邁出半步,他的腿就懸在了半空中,一雙眼睛驚訝得就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葛大人?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上次從北胡回來他不就被罷官在家躲清閑了麽,怎麽這次的使團又有他?難道他起複了?
仿佛是為了回答蕭靖的問題,葛大人緩步走了過來,微笑道:“久違了,賢侄別來無恙否?”
蕭靖現在有了官身,一個正八品的官見到明顯是上官的葛大人應該行官場的禮節,可聽到這聲“賢侄”他忽然心念一動,改行了子侄禮。
葛大人笑著受了他的禮,捋須道:“賢侄不必驚訝,這次隻是禮部有人想起老夫此前曾去過北胡,既熟悉路線也熟知胡饒脾性,才問本官要不要隨同出使。老夫的官職雖然不大,卻也知道此乃舍身報國之時,由此才將其它的瑣事置之度外,主動請纓走上這一遭。”
他的話蕭靖一個字都不信。葛大人是什麽人?就是個懦弱怕事、貪生怕死的普通文官,要他主動去北胡?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大瑞朝有氣節的文武不多,舍生取義這事可著滿朝廷找可能也就有那麽十來個、二十個人,其中絕對不包括上次差點被嚇尿的送婚使葛大人。
是不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一閃念間,蕭靖想到了家裏的賬目。這個月,夏家送出了很多的田地和產業,這些飛來橫財足夠讓很多家庭子孫三代富貴無憂,莫非葛大人也因此徹底投靠了夏家,又收到了夏鴻瀚的什麽指示?
嶽父大人真是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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