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他的家中發生了兩件不可思議的事。
先是視若珍寶的長孫在玩鬧時莫名失蹤,眾人苦苦搜尋卻沒有半點蹤跡,到了戌時他卻自己回來了。據孩子,是有不認識的人帶他去玩了,中間照姑很周到,他也玩得很開心。
驚魂未定之下,家裏人展開了嚴防死守,就差枕戈待旦了;結果,半夜的時候被供奉起來的祖宗牌位又像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了前屋,一家子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它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跑”過來的。
這也太可怕了吧!
他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卻也是個老江湖。稍一思索,他就想到了明那份差事,想到了那個據很有來頭的人犯。
尋常的蟊賊誰有閑心和自己這種角色開玩笑啊。
不得,他隻能將蕭靖高高地供了起來。隻要好吃好喝的把人平安送到京城,後麵就沒自己什麽事了,賊人就算凶蠻也不會再來找麻煩吧?
前一晚上,京郊。
這年頭的離別場麵往往是很熱鬧的,人出一趟遠門怎麽也會有十幾、二十個親朋好友把盞相送,但這裏的一場離別卻與眾不同。
出發的地點在一條很偏僻的路上。一輪明月下沒有折柳相送,沒有豪言壯語和杯中的美酒。在場的一共就五個人,其中還包括一個馬夫和一位侍女。
“草原不比京城,吃些苦頭是難免的,可莫要任性了。”紅著眼睛的董雅輕撫著何宛兒的背,柔聲道:“到了那邊要聽珊珊姐姐的話,她在編輯部的時候一直很寵你的,跟著她便不會有人欺負你。”
何宛兒用力點零頭,泣聲道:“宛兒知道了。隻是,隻是……”
董雅收起哀戚之色,強自微笑道:“京城這邊就不用擔心了,報社雖然人少些,日子總還過得去。隻要咱們都保重,將來總會有重逢之日的。”
何宛兒遲疑了一下,囁嚅道:“可是,靖哥哥他……不行,人家不能走!”
董雅搖頭道:“傻丫頭,你在京裏定然朝不保夕,出去不過是避避風頭,大家也能安心。你留下也幫不上忙,公子那裏反而會少了很多轉圜的空間。姐姐答應你,等事情過去了就盡快接你回來,好不好?”
肅立一旁麵色嚴肅的年輕人忽然笑道:“你就放心吧,他蕭某人不僅運氣好,命也是很硬的。雪地裏差點凍死都有人來救,在草原上被開膛破肚了還活得好好的,後來搶親鬧得京城震動,居然還全身而拓迎娶了美嬌娘……這樣的禍害一定長命百歲,想死都沒那麽容易的。”
何宛兒這才破涕為笑,道:“邵寧哥哥又來唬人,不過有你和雅姐姐在,人家也放心些。聽草原上很美,宛兒就去看看吧,靖哥哥的事就拜托你們了,別忘了寫書信過來!”
著,她像隻兔子似的跳上了車。在車簾放下前,她還俏皮的對著外麵揮了揮手,將甜美的笑容留給了邵寧和董雅。
可就在下一刻,兩滴淚珠從她的眼角黯然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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