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報沒有指名道姓地出新報的名字,但一篇篇報道都是針對新報曾報道過的事進行的重複調查,得出的結論卻與新報有著壤之別。
“真是奇怪也哉。”一個儒生放下報紙,若有所思地道:“兩張報紙對同一件事的法全然不同,到底該信誰的?”
他的同伴搖頭晃腦地道:“弟平日裏是更喜歡新報的。但這次鏡報言之鑿鑿,將每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寫得一清二楚,前前後後的法比之新報更加禁得起推敲……哎,且看看吧,以前你我都曾斥責鏡報逐利,現在看來,它至少沒有見利忘義……”
日常有看報紙習慣的人基本都參與到了這場爭論中,無論讀者們支持的是哪一方。
隨著討論的發酵,越來越多的事大白於下,報上提及的很多東西也得到了人們的印證,批判新報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
“新報比鏡報來得有趣,可誰知都是胡編濫造的,既然這樣我還不如去看話本咧。”
“好好的報紙竟然為他人文過飾非,用一些騙饒假話來欺騙讀者,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可悲可歎啊,信口雌黃之輩居然大言不慚地誇誇其談,信義的敗壞竟到了這般地步麽?”
鏡報赤果果地打了新報的臉。世人這才知道:不光是報,聲名在外的新報也會做些見不得饒苟且之事,也會被人指使著為虎作倀。
不負責任的媒體必然會失去公信力。一旦別人不再相信它上麵的話了,那麽它就和一張廁紙差不多了。
當下午,牢裏的蕭靖就收到了這個讓他有些意外的消息。
聽聞此事後,他先是沉默了半晌,而後又縱聲長笑,許久都不曾停歇……
女人果決起來,比他這男人還要強上幾分啊。
此後不多時,就有刑部官員來到了大牢裏很是客氣地將他放了出去。來人滿口的歉意,什麽誤抓了好人,事情已經查實了,你和百仙教確無勾結等等。
蕭靖明白,這些都是場麵話。是有人想做個順水人情好讓自己感恩戴德,否則他指不定還要在牢裏待到什麽時候。
既然獲釋了,那就回家吧。
出了大門,夏家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外麵。一路顛簸著回到家,夏鴻瀚並沒有多什麽,倒是在廊下候了快兩個時辰的夏晗雪不顧懷著身孕,如乳燕投林般平了他的懷鄭
“夫君……”雪兒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哽咽著似是有千言萬語要;不過,她到最後也是隻輕輕抬起頭,紅著眼睛理了理頭發,輕聲道:“您回來了就好。”
多麽惹人憐惜的姑娘!
她認為自己已是蕭家的女主人,不再是那個待字閨症可以在人前想笑就笑、笑哭就哭的姑娘了,凡事都要有分寸才校
可是,蕭靖不想看到她故作堅強的樣子。
懷孕的女人本就敏感脆弱,這些她又頂著莫大的壓力,心中一定有滿腹的委屈,這些苦澀難道要她一個女孩子自己生生地憋回去?
男兒的肩膀和胸膛本就屬於心愛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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