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卻搖頭道:“話不是這般的。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好,要是我多帶點錢,你我在這路上也不至於如此窘迫,更不用勞動你做伺候饒事,你以前哪做過這些……”
他吧啦吧啦地了不少歉疚的話,陸珊珊起初還接個茬,不過很快就成了冷眼旁觀;最後,她的臉上漸漸有了幾分慍色,待到蕭靖吃完就直接把餐具端了出去,直到出門都沒再開口。
蕭靖長長地籲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清楚了沒有,但陸珊珊似乎完全不想聽他這些。
呆立了片刻後,他在無意間側了側頭,於是一樣散發著溫潤光澤的物事進入了他的眼簾。
那是根精巧的玉簪。它靜靜地躺在陸珊珊坐過的椅子上,應該是她離開的時候悄悄放下的。
蕭靖愣了下,隨即露出了苦笑:和後世一樣,你永遠不會知道愛美的女孩子能悄悄從身上“變”出什麽玩意來!
在夏家這樣的豪門待久了,原本不太關注這些的蕭靖也成了識貨之人:這根簪子雖然不是什麽名品,但無論做工還是玉材都屬上乘,出去拿到當鋪裏最少也值五十兩銀子。
原來,人家帶的盤纏比我還多呢!
既然她有錢,那為什麽……
蕭靖思索著其中的因由,目光漸漸有些癡了。
一個月後。
因為客棧人多眼雜,陸珊珊在外麵臨時租了個院子,兩個被戰爭折磨了許久的人總算在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獲得了短暫的寧靜。
陸珊珊每都很悠閑,她不是在鎮子裏閑逛就是留在房間裏寫寫畫畫,日子過得輕鬆愜意。
蕭靖則專心調理著身體,利用這段時間養好了傷處。
兩人都知道這種朝夕相伴的生活不可能長時間持續下去,但卻不約而同地默認了這樣的現狀。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終於在某個晚上,陸珊珊將已準備安寢的蕭靖叫到了院子裏。
當晚,皎潔的明月如一輪銀盤掛在晴朗的夜空中,將它溫柔的光芒灑向了廣袤的大地。
蕭靖走出房門時,一襲女裝陸珊珊正站在院子中央安靜地望著上的月亮。
月光下,美人如玉。
她穿著的衣裝和蕭靖初次見她時的那一身很像。時隔多年後,陸珊珊再一次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在他麵前展示了那讓人怦然心動的溫婉與嬌美。
上的月亮和麵前的女子到底哪一個更美?
蕭靖不知道。他隻知道,“映月公主”真的是最適合陸珊珊的封號!
“我明就要走了。”仿佛是怕蕭靖因沒聽清而誤會她的意思,陸珊珊輕移蓮步走到了他的跟前,解釋道:“是回北胡去。”
蕭靖隻覺得一陣香風撲麵而來,但他沒時間欣賞麵前的麗人,心中想的話衝口而出:“為什麽要走,你回去又能改變什麽?”
陸珊珊淒婉一笑,輕聲道:“你一定知道的,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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