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銳利:“此事是我的主意,嶽丈怪罪下來也沒你的事,大不了我再挨頓打便是。走!”
仆役還想再勸,卻見夏晗雪穿戴整齊地走了過來。她上前攙住了蕭靖,淡淡地道:“你不必擔心,爹問起來就我和夫君去辦點事,去去就回。”
那人苦著臉應了,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夏晗雪聲在夫君耳邊了些什麽,蕭靖冷峻的神情才緩和了些。
不多時,馬車絕塵而去。
就在當晚,瑞都的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前一夜裏,七十裏外的一處堤壩發生了潰堤,附近鄉村有九十三人淹死;如果算上被水衝走的、尚且生死不明的人,死亡人數很可能在百人以上。
這樣的傷亡堪稱慘重。因為地點距離京城不遠,那裏的一些人也與京裏的居民沾親帶故,所以這件事很快就成了瑞都新的熱點。
人類自來都是喜新厭舊的。大家在茶餘飯後有了新的談資,先前河東之事的熱度很快就開始下降了。
要結束一個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推出新的話題取代它!
對於決堤之事,坊間也有人感到蹊蹺。
現在正值枯水期,附近幾條河流的水量都不怎麽豐沛,河堤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才是,怎麽莫名其妙的就潰堤了?
幸虧水量不足,否則造成的損失會數倍於此!
盡管有人提出質疑,但這樣的聲音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隻有蕭靖這種消息靈通的人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人趁夜掘開了河堤!
至於是誰做的,不言自明。
在他們的眼裏,人命或許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到鄰二一早,各家報紙紛紛拿這件事做了頭條。
當然,鏡報也不例外。
出乎幕後之人預料的是,鏡報報道此事的篇幅比其它報紙都要大:之前為募捐而造勢的版麵反而大幅收縮,讓人感覺他們也把精力用在了新的熱點上。
這是幾個意思啊?
趙王等人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為謹慎起見,一群人放下身段觀望了一段時間;待漸漸確認鏡報已把河東的事“丟到一邊”後,他們終於忍不住開始彈冠相慶,頗有些“贏回一陣”的驕傲與自豪。
久違的笑容也回到了趙王的臉上。
這一日,他在府中大擺酒宴,宴請這段時間勞苦功高的幕僚們。
一開席,趙王便與眾人飲了一杯;接著,臉色微紅的他放下杯子歎道:“這次本王能避過他饒奸計,各位先生出力不少。不過還有一人不得不提,他才是厥功至偉……來人,把人帶上來吧。”
當下,就有下人帶著潘飛宇來到了桌旁。
趙王馬上擺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起身相迎,又用不無得意的語氣道:“這位是《早報》的潘社長,也是本王的智囊。他……”
話到一半,有個管事略顯慌張地走了過來。
趙王的麵色微變,蹙眉道:“可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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