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一言不發的任媽媽了個痛快，等著媽媽從情緒激動到漸漸失聲。
無論是她還是舒媽在這一刻都覺得無力。
舒媽記得前幾媽媽是怎麽跟她的，幾乎跟今成了截然相反的態度，越發顯得之前那雙方冷靜的談話像是她自己做了個美夢一般。
這樣反反複複的沒有個定論的媽媽，固然讓她難過，卻也讓她明確地意識到媽媽老了。
連她都能看出來的，媽媽自己又怎麽能意識不到呢？
舒媽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進了更年期，還是因為她年紀確實上去了。
兩人都明白的是，舒曼去萬鬆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舒媽口口聲聲讓舒曼好好記清自己的什麽，可是她自己卻一點兒也不敢回想自己剛才出了什麽。
她明明想要的是跟舒曼改善關係。
可是脫口而出的卻是那樣的話。
舒曼的表現又讓她覺得心裏堵得厲害。
她根本不需要女兒的退讓，也不需要她包容，她還沒有到那種一無是處，需要女兒忍讓包容的程度，她需要的明明是服從是絕對執行的信任。
房間裏又陷入沉寂之中，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話。
情緒上頭的時候，舒媽不知了幾次出去，可是靜了下來，她卻不敢再一個這樣的字眼。
心裏不清是對自己的懊惱，還是對舒曼不聽話的懊惱，舒媽再次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自己的女兒了。
忽然之間，她就不知道怎麽跟舒曼相處了。
外表還是這個外表，可是內裏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像是一下子成熟了好多歲就不是她的孩子了一般。
這個孩子有多耀眼，她就是平時發現得不夠多，今的宴會上也足以讓她看清楚了，也讓她更加明白了她老了這一事實。
“明你跟我去公司。”
舒媽聲音沙啞，咳了兩聲才繼續了下去，“也不早了，你回去吧，讓外婆他們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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