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為了大局,您就委屈委屈。”掌門的聲音越壓越低,“兩月後的門派大比,關乎玄清門聲譽,這三個弟子又都在參賽名單之中,此事若按照門規處置,她們少不得挨上一頓鞭子,再關上半年禁閉。那何清漪的資質,又是極有可能在大比中奪魁的,錯過了,很是可惜……”
“所以,你是讓我替她們挨鞭子?然後關半年禁閉?”
“怎麽可能?!”掌門連連擺手,“您是師叔。”
“師叔又如何?我可記得玄清門中的門規上有一條寫著,無論誰犯了錯,都是一視同仁,不分什麽身份。”
掌門坐直身子,輕咳了兩聲:“那都是寫給下麵弟子看得,以顯示我們玄清門公正無私,師叔自然不在其列。師叔是老祖唯一的弟子,能罰師叔的也隻有老祖本人。我雖為掌門,卻是沒權利處置師叔的。”
他雖然活得比蘇殷久,修為也比蘇殷高,但論起輩分,還是低蘇殷一輩,若真罰了蘇殷,豈不是成了以下犯上?
“哦,既然沒權利處置我。”蘇殷淡淡的瞟了下方的李慕卿一眼,“那就處置她們三個吧!”
蘇殷其實已經有點怒了,平白被潑了一頭髒水不成,現在竟然還有人讓她認了這髒水潑得對,潑得好?哪有這個道理?
“犯了錯就要罰。如果是擔心兩個月後的門派大比,可以先欠著,待大比之後再罰。”
掌門略一思索,似乎覺得這樣可行:“也好。”
“師叔祖這是定了我們的罪名嗎?弟子沒有做過。”李慕卿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說道,她也是篤定了蘇殷沒有證據。
修士中雖然靈根各有不同,但靈力卻是一脈同宗,乃天地間自然之精氣所化。
除了魔修的靈力,帶著血腥煞氣,很容易分辨之外。其他正派修士的靈力,卻基本相似,單看藏書閣中被損壞的現場,分辨不出是誰做得。
“沒做過嗎?你既然說藏書閣的事情與你無關,那便算了。我們就先說說另一樁事情。”蘇殷起身走到李慕卿身邊,居高臨下的瞧著她,“不知這汙蔑師叔祖,不敬長輩,又是個什麽罪名?”
“杖責八十,嚴重者逐出師門。”這時一旁沒有說話的何清漪倒是開口了。
蘇殷抬頭看向端坐上首的掌門,詢問:“掌門以為如何?”
不待掌門說話,李慕卿又在一旁叫嚷道:“我不服。師叔祖枉為長輩,卻仗勢欺人,自己犯得錯,推到弟子們身上還不夠,如今卻還要治弟子不敬師長的罪名,弟子不服。”
“嗬嗬,不服?”蘇殷冷笑了起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又入門不久,就好欺負?”
蘇殷話雖然是問的李慕卿,但是卻瞟了掌門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一眼直看得掌門額頭暗暗流汗,繼而是被戳破心思的尷尬。
為什麽他之前會覺得這師叔是個好說話的,還想著為避免麻煩,幹脆讓她認下罪名?
難道是因為師叔的長相?
掌門狐疑的瞧著氣勢全開的蘇殷,更加坐實了心中的疑問:果然師叔長得很純良,看起來就是個和善的性子。
然而,現在看來,蘇殷的和善,隻是因為事情不值得計較。一旦事情觸了她的底線,她卻不會輕易放過,得罪她的人。
比如此刻的李慕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