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因為受傷住進神殿的兩人,成了被羨慕的對象。
“我為什麽沒有受傷呢?”這個念頭一出,恍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想到這裏的族人們相視一笑,眼睛裏是無言的默契。
然後第二日,蘇殷的住處就陸續收到了幾個傷患,都是燙傷。
至於燙傷的理由也呈現出了一種可見的規律性:有煮羊肉時候被燙傷的,煮牛肉時候燙傷的,還有煮毛豬肉的,煮雪鹿肉……
等蘇殷幾乎了解到部落裏可食用的肉類有多少種的時候,她嘴角終於沒忍住抽搐了一下。
大冬天的,一個接一個的燙傷,你們仿佛在逗我?
而族人們的思路也很清晰:打斷骨頭的操作有些難,萬一下手狠了治不好了怎麽辦?
再者斷骨之後養傷的時間太長,影響正常的狩獵和生活。
大家集體表示:遠沒有潑一碗熱湯水來得方便。
很好,沒毛病。
“所以你們能不能換個方式?”蘇殷治療燙傷的草藥終於見了底,她委婉的建議道。
對麵的女人看著蘇殷,一副“祭大人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家男人還想來看看神像呢!而且神殿裏這麽暖和一點都不冷,我好喜歡我不想走”的表情。
蘇殷扶額,將手中的藥碗擱下,如實道:“你來三次了。”
然後她指著另一個賴在神殿不走的男人說:“你四天內來了兩次,不要以為你把身上的獸皮換個花色,我就認不出來。”
蘇殷一一說道:“還有你。”
她又看向一個男人,“你左胳膊上的傷剛剛愈合,現在又傷了另一邊……你們都不疼嗎?”
部落裏的人口具體有多少,蘇殷可能需要數一下,然而這些在她麵前刷了幾次的人,她卻不會認不出。
“不疼。”幾人一致搖頭。顯然不準備妥協,還要繼續的模樣。
蘇殷一噎,她直言道:“以後不要再來了,順便告訴其他人,燙傷一律不治。”
蘇殷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大家這種自殘的行為,然而這幾人接下來的話,則讓蘇殷徹底陷入了淩亂之中。
隻聽幾人急切的問道:“祭大人為什麽不治療燙傷?”
“那別的傷也能來神殿嗎?”
“祭大人你真的能治好斷骨嗎?”
“什麽程度的斷骨都可以嗎?”
蘇殷:“……”喂!你們想幹什麽?!
蘇殷意識到因為她的話,族人們的思想正在向著一個很危險的方向狂奔著。燙傷就夠嚴重了,她可不想以後在神殿裏看到躺成一排的骨折患者。
於是蘇殷很耐心的回答了幾人提出的問題,且態度十分堅決。
“任何傷都可以來神殿治療,當然前提是,你們的傷不是故意造成的。”蘇殷這句話說完,他們都犯了難。
故意?
怎樣才能不故意得受傷呢?
好難。
……
蘇殷的話說出後,來神殿的人倒是少了很多,除了之前傷勢沒好的人來換藥外,沒有新增加的傷者。
就在蘇殷欣慰的時候,這日半夜突然有人敲響了神殿的大門。
“祭大人,我家的房子塌了,我可以暫時住在神殿裏嗎?”明晃晃的燦爛笑臉出現在了蘇殷的麵前。
蘇殷也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蘇殷:燙傷藥用完了。
神:求我,什麽都給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