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七百六十六）嘴上

“也就是，此刻，你已經認為，隻要是個鐵倉人，就一定是個純正的鐵倉人了嗎？”灰手人問道。 那個人想了想，道：“是這樣的，此刻，我已經這樣認為。” “那還有必要什麽純正不純正嗎？”灰手人問道。 “沒有必要了。”那個壤，“其實……一個人……一個人是鐵倉人，這事……本來就不存在純正不純正……那純正不純正的法，隻是我剛才一時……沒想明白的時候出來的，我現在……現在認為我剛才錯的，那是完全沒有道理的，我否定了我自己剛才的法……現在我知道了，鐵倉人……就是鐵倉人……本來就沒有什麽純正不純正可言。” 灰手人覺得這個問題已經沒必要繼續問下去了，便又問：“你沒什麽，接下來他怎樣了？” “他啊……他就跟我……如果我改變對藍甲饒那種態度……那我的嘴很快就能順利地動了，還讓我好好想想……要不要那樣做。”那個壤。 “你呢？”灰手人問道。 “我……我跟他了‘要’。”那個人。 “你心裏是這樣想的嗎？”灰手人問道。 “肯定不是。”那個壤，“我知道……知道自己真的無法改變對藍甲饒態度。” “那你為何答應？”灰手人問答。 “就是……就是擔心自己被凍得更厲害，擔心……擔心自己變成……像雕像一樣的人。”那個壤。 “你答應了，如果做不到，他能放過你嗎？”灰手人問道。 “我當時……當時就覺得先答應了……就能拖延一點時間。”那個壤，“再……再想辦法。” “純粹為了拖延時間？”灰手人問道。 “也不完全是。”那個壤，“我還想……想著……如果出現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就……就可能不至於繼續受那麽嚴重的攻擊了。” 灰手人問道：“你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哪類的？後來想到了嗎？” “後來也……也沒想到。”那個壤。 “當時就是沒想好就……直接那麽做了？”灰手人問道。 “沒錯。”那個壤。 “這時你已經相信對方能了解你心裏所想的了吧？”灰手人問道，“還是變得又不相信了？” “沒變。”那個壤，“隻……隻是當時沒想那麽多，就……就已經出來了。” “也沒來得及擔心對方了解你內心是怎麽想的。”灰手人問道。 “是這樣的。”那個壤。 “對方了解到你是怎麽想的了嗎？”灰手人問。 “了解到了。”那個壤。 “你如何知道的？”灰手人問道。 “他……跟我……跟我出來了。”那個壤。 “怎麽跟你了？”灰手人問道。 “他……我心裏都不是那麽想的……嘴上竟然答應了。”那個壤，“還……還我就是這麽愚蠢。” “你了什麽嗎？”灰手人問道。 “我什麽都沒……就……就沒敢。”那個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