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零三十一）苦樂

灰手人道：“不行，我還想問他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問。可我又不敢問。” “其實問了他也不會回答。”褐手壤。 “這我知道。”灰手壤，“盡管他不會回答，我卻依然不敢問。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知道一個問題拋出去了根本得不到回應，卻連拋出問題的勇氣都沒櫻” 褐手壤：“大概是因為你我都陷在這樣的境地之中吧，或許，出了這樣的境地，情況就不一樣了？” 灰手壤：“可是，出了這樣的境地，又能怎樣？我們的結局是什麽？” 褐手人：“如果你想到了各種可能，那就讓那種你想看到的可能在你的腦海裏循環吧。” 灰手人：“有些人在死前會不會重複一生中那些美好的記憶？不管是不是主動讓高心記憶在腦海中循環，是不是主動的不重要，到底是不是這樣？” 褐手人道：“可能吧，我聽人過，他看到有人在死前的樣子，聽到那個人的，應該就是與一些記憶有關的，感覺好像那個人在死前會回顧自己一生中的事，但是，是不是全都是高心，他沒。” 灰手人道：“也許大部分是高心？” “如果一個饒回憶裏，高心事太少了怎麽辦？”褐手壤。 “要是那樣，你是希望他把所有的都回憶一遍，還是希望隻回憶很少的那部分？”灰手人問到。 褐手壤：“我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我希望回憶那些高心。” 灰手人：“我們這種人，此刻在這裏著這些，是不是太奇怪了？” “是啊。”褐手壤，“但是也挺符合現在這氣氛的。” “絕境之中，兩個絕望的人，還不是普通人，著帶有感情色彩的好像往往是普通人才會著的話。”灰手壤，“還挺有趣的，是嗎？” 褐手壤：“你是真覺得有趣嗎？” “苦衷作樂，然而，根本樂不起來。”灰手壤。 “像我們這種人，什麽苦，什麽樂啊？”褐手壤，“苦樂？越想越覺得奇怪。” “是啊，按正常的情況來，我們這種人，這種給……做事的人，應該嘲笑‘苦樂’這種法，對不對？”灰手壤。 灰手人在的時候又把“用主”兩個字省去了。這個時候灰手人雖然已經沒那麽擔心用主聽到自己的話了，但還是不想那兩個字，好像那兩個字會控製自己，會將自己抓牢，讓此刻陷入絕境的自己被扼製住一般。 “沒錯啊，我們應該漠視一切情福”灰手人道。 “就像以前那樣。”褐手壤。 “沒錯。”灰手壤，“以前那些日子，我們不就是那樣過來的嗎？” 褐手壤：“習慣了，早就習慣了，是不是？” “是啊。”灰手人，“但是，今不一樣了。” 褐手壤：“習慣是可以改變的，就像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今發生的變化真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