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郭孝大吼。
下一刻,漢軍第二排的長槍手將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向外用力刺出。
“撲撲撲!”
十數個西戎人倒在地上。
“收!”
長槍回縮,數十刀盾手手中單刀不斷揮出,將未死的西戎人斬殺。
與此同時,第二波西戎人也衝了過來。
“擊!”
長槍手再一次將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向外用力刺出。
“撲撲撲!”
又有十幾個西戎人倒地。
殘酷的戰鬥不斷進行,西戎人仿佛不要命般不斷向著缺口發動衝鋒,百餘老兵畢竟年事已高,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每個人都在不斷劇烈喘息。
“啊!”
一個老兵慘叫一聲,被砍倒在地,缺口處老兵組成的陣形很快就要潰散,不過很快,後麵的一個老兵填補上了他的位置。
“啊!”又有老兵倒下。
郭孝也頂到了前排,拿起盾牌抵抗西戎人如潮水般的進攻。
身前,西戎人的屍體最少也已堆積到了百餘具,郭孝立即讓人將西戎人的屍體堆到一起撂高,做為抵禦西戎人進攻的屏障。
饒是這樣,也不斷有老兵倒下,戰鬥異常殘酷。
終於擋下了西戎人的這波進攻,西戎人開始後撤,不過所有人都知道,西戎人絕不會就此離去,他們不過是在醞釀著下一次的進攻而已。
郭孝看了看四周,自己帶來的一百餘白發老兵,隻剩下不到三十人,而且個個渾身浴血,氣力耗盡。
郭孝知道,今怕就是墨城陷沒之時!
環顧四周,數十名老兵也在看著郭孝,郭孝就道:“諸位,若有想離去者盡可離去,郭孝絕不阻攔。”
“哈哈……”翟逸不由一笑,口中道:“將軍哪裏話,我們已戍邊三十七年,多少袍澤都已逝去,餘下這把老骨頭,若能戰死軍中,也算是死得其所,就算離去,苟延殘喘又有何用?”
“不錯,將軍,郭老將軍沒了,同我們一起戍邊的上萬人隻剩下我們這幾百人,活著還有何用?大丈夫必有一死,況我等風燭殘年,又有何懼哉?”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郭孝高唱戰歌,一時之間,眾軍皆振奮。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慷慨嘹亮的戰歌響起,三十老兵齊齊吟唱,怒發衝冠。這歌聲傳到城牆之上,城牆上殘存的二百餘老兵亦與之合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慷慨激昂的歌聲在墨城空中回響,遊於蒼穹,氣吞霄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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