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澈看著她的背影,喉嚨突然發堵。
盡管許多人家都上山了,有些甚至早上出去連中飯都是帶了些餅子紅薯之類,中午不回來,就在山裏將就著吃了,但趙維命家的院子此時還是圍滿了人。
“科哥兒過來了。”
有人眼尖,看到趙繼科來了,大叫了一聲,然後院門口就讓出了一條道來。
趙繼科一眼就看到地上躺門板上的趙大虎,眼睛眯了一下。
才一個多月沒見,趙大虎已經瘦的脫相了,且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
因為趙繼科的到來,院子裏有一瞬間的安靜。
“你怎麽來了?”趙大虎問趙繼科,聲音幹巴巴的。
趙繼科瞥了一眼他幹的結殼了的嘴唇,就聽趙大虎又說,“已經斷親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要看熱鬧也遠一些。”
趙繼科不接他的了話茬,招手叫趙磊子過來,讓他去倒杯水來,趙磊子蹬蹬蹬的跑了,沒一會兒就一手提著個茶壺一手拿著碗跑回來了。
趙繼科蹲下,把趙大虎扶起來,趙磊子連忙倒了碗水遞過去。
趙大瞥了一眼趙繼科,接過水‘咕咚咕咚’的灌了。
“還要嗎?”趙繼科問。
“不要了。”他把碗遞給了趙磊子。
趙繼科就默默的又把他放倒。
所有人都在看他們,有些眼皮子淺的婦人,竟然來了眼淚。
趙磊子特別會來事,把茶壺送回去,回來時搬了一條長凳給趙繼科坐。
趙繼科摸了摸他的腦袋,他就順勢挨著趙繼科坐下。
本來和趙維命、黃寶坤在交涉的人,自打趙繼科進來就在打量他,心裏暗歎一聲,今天這事,怕是不好了了。
“怎麽回事呢?”
沒人說話,趙繼科隻好打破沉默。
“這位小兄弟,看樣子是位能話事的?”溫天明心裏還抱了一點幻想。
不僅斷了親,趙繼科的那個繼妹未婚妻打斷趙大虎他娘的腿,按說兩邊的關係應該很差才對。
“他們說……”趙維命沒有給溫天明解釋什麽,直接回答趙繼科的問題。
“五天前,大發鎮上雜貨鋪的劉掌櫃找來,要打一套櫃子,也不是什麽精細的活,師父就派了我去。”趙大虎開口,趙維命就把話頭給他了,畢竟他知道的,都是溫天明說,趙大虎在趙繼科來之前,一直一言不發。
“活幹到昨天就完工了,我本來下午就要領了工錢回去交差,劉掌櫃卻百般挽留,非要我吃了晚飯再走,工錢還在他手裏的扣著,我也隻能硬著頭皮留下。”
“晚飯是在這位溫掌櫃的館子裏吃的,他們一再勸酒,我推遲不過就喝了一杯,等吃了飯我再提結工錢,劉掌櫃爽快的給了,我收好工錢,起身時卻有些頭暈,扶了桌子才站穩。”
“他們便勸我天色已晚,不如再留宿一晚,我心下暗覺不對,堅決不肯,打算等出館子後離了他們的視線,就是花點錢打個尖,卻不想……”
“喲嗬,你莫不是想說我們在你的酒裏下了藥了?”溫天明冷笑一聲,衝過去就想踹趙大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