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點點頭，是這個意思。
等林玉婉回來，林小婉正好帶著趙繼義磨著張大夫給沈家老太爺和沈老爺子與老夫人備下一份禮，趙繼科則在自己房裏讀書，嗯，是林小婉要求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一年沒見，她覺得沈光中肯定會考較趙繼科的，而且難保沈老太爺他們也動點心思考他呢？
“不是來這裏見？”林玉婉說帶她去見人？
“宗族有一片街區，宗祠在那，大家便圍繞著宗祠住在那一帶。”林玉婉解釋了一下，“很多世家都是這樣的。”
氏族要抱團，這個林小婉理解。
不過，她不太能理解為什麽不是在林家見麵。
“那些人拿喬？覺得我既是小輩，還是被抹掉了存在的，不配他們來這裏見我？”不是林小婉愛計較這些，是這樣的常理。
這個時代造就的氏族向心力，就是主、次分明的，責任也一樣。
就像林玉婉肩上背負的，在她八歲那年一家上下失蹤，隻剩她一個人了，她不能擺爛，除了時事不允許，林家的族人也會逼她不得不立起來，當然了，她是有能力立起來了，如果沒能力那就是被逼死了。
“也別把你姐我想的太無能了。”林玉婉提醒林小婉。
“感覺不是我眼拙。”
“……”
林玉婉懶得和她扯嘴皮子，讓她邊走邊說。
林小婉就帶上趙繼科和趙繼義，還把趙寶桐張大夫給叫上了，到於賀鳴軒……沒帶，讓他和鄒戰生玩去。
還坐了一刻鍾的馬車，一行人到了林氏宗祠。
林家族人能來的都來了，宗祠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林小婉發現自己心態出奇的平和，平和到與林玉婉並肩走進祠堂時，都沒想過端一端，就平平靜靜的一起進去了。
“誒，你們覺得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和大小姐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怎麽覺得不怎麽像呢？大小姐那一身的氣度，二小姐差的也太遠了。”
“氣度又不能當飯吃。”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林小婉沒仔細去聽，反正也不太在意。
老實說，她的氏族觀念有，但不強。
最起碼是達不到這個時代的正常水準的。
穿過院子，進了祠堂正堂，正堂是空心的，也就是說正前方與兩側擺了靈位，靈位前各有一張供桌，當然，正方位與側方位規格是不同的。
堂前擺了椅子，是空著的，兩邊已經坐了人，林小婉倒了一眼，左邊兩個右邊三個。
“因為你是女子，所以當不了族長？”不知道為什麽，林小婉一眼就看出了裏麵的門道，堂前的椅子是空懸的，左邊上首那把椅子才是林玉婉平時坐的。
林玉婉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林小婉硬是品出了一絲意味深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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