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豬血可是技術活,技術稍微差一點,這豬血可就散了、碎了,等一下煮湯或炒,都不成塊,上桌可就不好看。
而且,淖好了,能放一陣子,要是家裏菜實在太多吃不完,還可用薰幹了,留著明年慢慢吃。
其間李翠將豬肺切好了,又拿著刀出去,在外麵的花油裏,翻出豬肝,切一頁拿進了廚房。
炒豬肝也是殺豬菜之一啦,和炒裏脊肉是同係列的,炒的是純豬肝,頂多就是加點幹辣椒和薑蒜。
再來點素的,炒個蘿卜絲或大白菜,基本就差不多了。
哦,另外還有兩個比較特殊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一個是豬腦花,一般是最後上桌,放點水煮一下就出鍋,雖然也會擺上桌,但這一般不僅隻是小孩、小年輕不能吃,基本就是家裏最年長男性的專屬食品。
沒有特別的說法,但就是不成文的規定。
大概是……要補腦?
再一個就是豬尿泡,那是洗幹淨了,塞雞蛋進去,再用浸發的幹荷葉或其它東西打濕了包起來放進灶堂裏煨熟的。
這個是小給小孩吃的,說是裏麵的蛋小孩吃了,不會尿床,至於煨熟的尿泡會焦香焦香的,拿刀切成小切,給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當零嘴吃,除味道焦香之外,還耐嚼。
一通忙活,日頭逐漸高了,廚房也開始飄香了。
堂屋裏開始擺桌子,光是趙維命的子孫後輩,三桌肯定坐不完,但大家坐的坐、站的站更顯熱鬧。
等作坊下工了,學堂下學了,村子熱鬧了,他們家就更熱鬧了。
趙維命坐在最上席,心裏美開了花,連趙萬紅和趙青青不在的遺憾都被填補了。
沒等他們兄妹回來,是因為他們要先把家裏這點事忙完,後麵更好忙村子裏的事。
吃完飯,大家不會一哄而散,說話的說話,幫著收拾的幫著收拾,差不多了才散的,趙九將早就準備好的肉,給幾個老叔拎上。
殺年豬給一些近親長輩家送肉是習俗,哪怕對方家裏也會殺年豬,也是要送的,所以有些就是互贈。
但最實際的一點,今天還沒殺豬的人家能吃上最新鮮的肉,而今天殺豬的人家,後麵還能吃到最新鮮的肉吧?
雖然,現在的樂吉村,九成以上的人家,平時都能吃得起肉了。
但是,肉那麽好吃,也沒有誰家會嫌肉吃多了膩的。
當然了,互贈也有大方手鬆的,也有小氣手緊的,那又會讓村子裏的婆子婦人之間私底下說三道四、火爆熱議啥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該送的堂叔家先去走一趟,到你大柱叔家了,可別亂多嘴,唉,你那兒子也是不靠譜……上回說小婉丫頭和科哥兒怎麽的,也說的不清不楚,也沒說他們回不回來過年……”
趙維命交代趙九,到後麵忍不住嫌棄,又想起自家乖乖曾孫女來,“青青那個丫頭也是……這些孩子,怎麽一個兩個的,要過年了也不知道歸家……”
“歸的,歸的,都會歸的,您老人家是不是喝酒了,回屋去躺一會兒吧。”趙九連連說道。
趙維命擺手,“我去作坊那邊呆著去,在那裏,要是誰回來了,一眼就能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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