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討厭她那張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臉,和無論什麽時候都泰然自若和灑脫自在的個性。
等她成為蓬萊島的人,在離開之前,她一定要毀了這個女人。
送走了司馬如夢,顏梨花才不屑嗤笑了一聲。
顏梨花抬起扇子拄著下巴,暗思了片刻,上前一步,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那灰袍的書生一愣, 沒想到麵前帶著一張奇怪麵具的男子,還正能出口成章,這一張嘴,竟是如此的驚豔。
“好詩,好詩,好詩啊!”灰袍書生大叫一聲,然後緊忙轉頭問向坐在一旁紙筆的另一個書生。
“你可記下來了?”
“那是自然。”
灰袍書生又扭回頭,目光炙熱的看向帶著麵具的顏梨花,不知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這首詩可有想好題目。
顏梨花捏著扇子柄,煞有介事的道:“靜夜思。”
“靜夜思?好名字。”
“那公子大名……”
“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是公子你還沒告訴我名字。”
見這灰袍男子如此執著,顏梨花給身後飛燕一個眼神,飛燕隻能當在主子的身前。
“我家主子不方便透露姓名……”
“青蓮居士。”
顏梨花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輕聲回了一句。
反正詩仙的詩都借用了,不妨也借用一下詩仙的名號,這樣詩依舊是青蓮居士的詩。
灰袍書生還想再追,卻被剛剛走進來的一男子攔下。
“亦揚,你沒看出那白袍男子其實是位女子?”
“李墨兄,你怎麽才來?”
“等等,你說什麽?你說剛剛那位兄台是位女子?”
林亦揚大吃一驚,緊跟著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看那位兄台舉止大方,姿態灑脫,怎麽可能是個女子?”
李墨記憶驚人,那日子啊火鍋樓招待朋友,正好遇到皇後娘娘,皇後那等身姿自然叫人過目難忘,他也是個細心之人,還注意到那皇後頭上戴著的白玉簪,今日這位白衣公子頭上也插了一支。
那自然就有解釋了。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皇後娘娘是才學過人?”
“自然知道,皇後的那幾首飲酒詩,如今誰人不知,每一首都是千古絕句……”林亦揚再想到剛剛那白衣公子張嘴成詩的瀟灑,似乎頓時明白了什麽。
“難道那人真的是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性子灑脫,經常出宮玩啥,還曾在軍中與將士們同樂,今日來看看你們這些文人墨客,有什麽可奇怪的?”
經過李墨的一再提醒,林亦揚頓時相信了剛剛那白衣公子的身份,那就定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了。
“不管她是何人,隻要是會作詩的,就有資格參加今日的詩會,你們有什麽可糾結的。”
拿著剛剛顏梨花新讀的靜夜思,反複讀了無數遍的蘇楠木起身到二人身邊,又道:“若是皇後娘娘,咱們正好可親眼見識一下皇後娘娘的本事,不是正好。”
“此言有理。”林亦揚大樂,三個男人趕緊上樓上追去。
而此時春風樓的大門,則是緩緩關上。
顏梨花走上三樓,這裏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書生,三五成全的討論詩詞歌賦,文人風氣濃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