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潤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難看。她之前招攬夜宸，是想把她吸納到自己的組織中，可沒想到夜宸受到啟發，打算單幹了。
火潤用勺子攪拌著醇厚的咖啡，看著杯子中間生成的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可以，不過要九出十三歸，我隻借一個月。”
九出十三歸，是一種高利貸的算法。比如夜宸向火潤借了一百枚靈能水晶，但她隻能拿到九十枚，這就是所謂的“九出”，一個月後，夜宸需要還給火潤一百三十枚靈能水晶，這就是“十三歸”。一個月就有近一半的收益，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高利貸。
不過夜宸似乎挺高心，眉毛揚起，滿目神采，爽快地道：“好的，沒問題，我實際需要九千枚靈能水晶，也就是要向你借一萬枚，你那兒有多少？”
火潤忍不住抬頭看了夜宸一眼，這女人怎麽了，背上這麽沉重的高利貸，居然還笑得出來，還笑的挺開心的。
一時想不明白，火潤也就不想了，別的不，能從這筆交易中至少賺到四千枚靈能水晶也挺不錯的。
“我這兒有六千枚，剩下的需要我去籌備。”火潤斟酌著語句道。
“好的，沒問題。”夜宸依然很爽快地應了下來，道，“那先交易六千枚靈能水晶，可以嗎？還是需要簽訂什麽契約？”
火潤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道：“契約什麽的就不用了，我相信宸姐的人品。”
就算不相信也沒辦法，一般的契約對試練者根本沒有任何約束能力，隻要利益夠大，撕毀契約是很簡單的事。如果是靈魂契約的話，約束力就強多了，一旦違反契約，會對簽訂者的靈魂造成損傷，最嚴苛的靈魂契約據能導致靈魂破碎。這也沒什麽用，因為試練者隻要不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根本不會簽訂什麽靈魂契約，尤其不會和另一個試練者簽訂靈魂契約。
既然如此，火潤也就沒想著簽訂什麽契約，這筆生意全憑各自的信用。
起來挺有意思的，試練者的信用一直處於忽上忽下的極度不穩定狀態，很多時候，試練者出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但有時候，試練者之間的承諾，哪怕是口頭承諾，也可以維持很長時間，甚至是數年。試練者是否有信用，關鍵就在於雙方的實力對比。必須要平衡，隻要做出承諾的雙方實力相對比較平衡，那麽試練者的信用就很堅挺。如果做出承諾的雙方實力失衡，那麽達成的協議很容易會被撕毀。
火潤之所以相信夜宸，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隻要她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夜宸就不會不還靈能水晶。
火潤的效率很高，夜宸就在咖啡館裏等著，等了兩個多時，火潤就把剩下的三千枚金幣籌集齊了，交付給了夜宸。
由此可以知道，火潤並不是拿不出一萬枚靈能水晶來建立一座職業者屋，她應該是覺得花費這麽多靈能水晶建立一個屋子沒多大用處。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試練者的遊戲商城中售賣的商品解鎖了不少，靈能水晶攢起來挺不容易的，兌換點兒什麽不好。火潤應該是存了讓夜宸先趟趟路，看職業者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花了一萬枚靈能水晶的房子到底有什麽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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