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氣話!我不信你心裏一點兒都沒有我!你現在離婚了,我們試著從頭開始!你和我認識這麽多年,又都是醫生,我們肯定會有共同話題,肯定會有感情的!你會愛我的……”
一聲喝止:“白露!”
趙醫生兩隻手握成拳,又在胸前攤成手掌,不耐煩,以接近憤怒,一字一句的說:“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想再婚!也不喜歡你!更不相信什麽狗屁愛情!”
最後,他走到門邊,一副送客姿態:“我們隻是同學!隻是同事!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討論任何工作之外的話題,今天謝謝你了,請回辦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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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氣呼呼的摔門離去後,走廊又恢複了安靜。
陸婉婷低著頭從儲物間出來。
那是走廊盡頭的小倉庫,與趙醫生的辦公室隻隔一堵牆。
這一夜,她總覺心裏七上八下,不放心,來來回回進這儲物間好幾次了,假裝是翻找東西,實際上是留心著隔壁的動靜。
安安靜靜中,帶著憤怒的聲音比平時要高了兩度,陸婉婷在隔壁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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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渾渾噩噩的回到護士站,娟姐伏在桌上上打盹,聽到聲音抬起了頭,“有換藥嗎?”
“哦,沒有!”
娟姐很困,但看了看時間,坐起來伸個懶腰,接熱水,衝了一杯燕麥。順手扔了一袋兒速溶燕麥在陸婉婷旁邊的桌上,但陸婉婷根本沒有察覺。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窗外,太陽越升越高,天亮了。
聽到那些話,陸婉婷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很解氣,但實際並非如此。她忽然有點同情白露,大冬天的,她定然是天剛亮就起床,來這看趙醫生,想必是真心的關切。
可趙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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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的目光沒什麽神采,憂黯的漸漸下移,落在那束黃玫瑰上。三天一束,不留姓名,這人送花快一個月了。
她查過黃玫瑰的花語——對不起。
說對不起又有什麽用?一個不懂愛情,排斥愛情的人。一個捂不熱的冰塊,誰能有什麽辦法呢?
去跟一個石頭談戀愛,撞的頭破血流,她是第一個,白露是第二個,將來或許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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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趙醫生去前樓開會,回來時在電梯裏,遇到一個人。
二人相視一眼,她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將臉撇向一邊。
趙醫生一愣後,難得的熱貼貼的喚了一聲:“媽”
陸媽媽迅速左右看了一眼,還好電梯裏都是些陌生的病患家屬。她冷哼了一聲,撇開臉,幹脆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話都懶得說,就當不認識。
沉默……
5樓,十幾秒就到了。
電梯門打開時,走廊裏聚了些人,好像有什麽熱鬧事兒。
誒!還真有件熱鬧事兒,是那個“斷臂”特警終於要出院了。他的五六個好兄弟過來接他,往外走時停留在護士站,跟陸婉婷打招呼,告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