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殘隻會增加她的抑鬱和自卑。
這是一套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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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傻,她知道自己很糟糕。
病態的瘦幹癟、醜陋,她不願意見人,特別是方景宇。
她的心理極端痛苦、極端自卑,所以極端抗拒方景宇的靠近和觸碰。
方景宇都順著她,不洗就不洗吧!
“好,不洗,你說的算!姐,那你不洗的話,這水別浪費了,我洗吧!”
說著,方景宇脫了衣服褲子,邁進水裏。
回頭一看,餘秋還在旁邊,捂著臉。
“哈哈哈……姐,不用捂著臉,想看就看。就是萬一勾起什麽火來,你管不管?”
餘秋麵無表情,轉身出去了。
方景宇大笑著,衝著門口喊:“姐,逗你兩句還當真了,我身上哪個地方你沒看過?誒,對了,我前幾天跟你說我拍戲沒用過替身,這話不對。我剛才想起來了,我用過一次裸替。當時隻是上半身,那我也不答應,我這身子隻能你看,對不對呀?姐?姐……餘秋,過來幫我搓搓背呀,我天天這麽伺候你,輪到你幫我搓搓背都不行嗎?喂!餘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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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最冷的時候,窗外飄起雪花。
“姐,你看下雪了,姐,快看外麵!”
“下雪了,你想不想下樓?我帶你下樓看雪啊?”
方景宇就是自言自語,說說而已,餘秋都不許他靠近一米之內,他怎麽帶她下樓?
樓下又是人,又是車,她萬一不乖,危險很多。如果沒有把握,方景宇不敢隨便帶她下樓。
更何況,陸婉婷說過,餘秋根本不出門,你把她帶到門口,她就一直向裏躲,不願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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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全國人民熱熱鬧鬧,采購年貨。
方景宇列出清單,讓小峰送來不少,冰箱裏塞得滿滿的。
還沒怎麽吃呢,方景宇就病了,一直咳嗽。
“咳咳咳,沒事,我這個毛病犯過好幾次了。就是前年拍戲的時候,有一場在河裏的戲,那水太髒了,當時我就嗆了一口,咳咳,診斷是肺部有異物,之後一發炎就咳嗽,咳咳咳……”
他一邊說一邊咳嗽,咳嗽的厲害,但是餘秋隻是望著窗外,根本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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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咳嗽的更厲害,恐怕吃藥是扛不住了。
他不能病倒,他還得照顧餘秋呢,所以打電話叫私人醫生上門來打針。
吃過午飯,餘秋坐在窗邊發呆,望雪景。
方景宇掛著吊瓶,躺在地上他那個鋪蓋卷裏。吃了平喘鎮咳的藥好多了,閉上眼睛。
屋裏安靜,他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手上的針眼給疼醒了。
睜眼一看,是吊瓶打空回血了,針頭連著的長管裏麵都是鮮紅的血。
他急忙把針拔下來,滴滴嗒嗒幾滴血落到地上。
他先下樓,把吊瓶扔垃圾桶裏。然後拽了兩張紙抽,按著手上的針眼,上樓來把地上的血漬擦幹淨。
都收拾完了,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背,紫青了一大片,還有點腫。
“姐,今天是,咳咳,大年30,晚上跨年夜,我們來包餃子吧?好不好?咳咳咳,姐,走下樓,包餃子,走……咳咳,乖呀?好不好?咳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