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後,餘秋換了中式的紅色禮服,來給親朋們敬酒。
別人都好說,主要這杯酒是敬給方父的。
方父也來了,他早就不反對兒子的事了,也不管了了。
但是跟餘秋見麵還是覺得挺尷尬的,他不會說軟話,也不會緩和關係,所以就一直這麽尬著。
餘秋敬酒,先遞給爺爺,“爺爺,您喝喜酒!”
“誒,好!”
第二杯酒,餘秋雙手遞過去,微笑說:“您請喝喜酒!”
別人都看著,方父抹不開麵子,也擠出個笑。
從兜裏掏出個紅包拍在桌子上,“是覺得我不給改口費嗎?別嫌少啊!”
這意思很明顯了,餘秋笑了一下,雖然難為情、難開口,但還是叫了一聲:“謝謝,爸!”
方父這回高興了,接過酒杯,答應一聲;“誒,還有這個給你,景宇他媽給你的。”
說完,又從另一個衣兜裏掏出一個紅布包,拍在桌子上。
方景宇疑惑,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老式金鐲子。
方景宇對母親的記憶不多,更不可能記得這個鐲子,問:“這是我媽的?”
“嗯,她留給你媳婦的。”
方景宇看著母親留下的遺物,一時默然感傷。
旁邊的繼母笑著打趣道:“行啊,老方,藏的挺深啊,哈哈……”
方父一笑,“她臨死前交代的,說給她未來的兒媳婦,我看好歹是個金的,就沒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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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是沒扔啊,也沒賣,一留就是二十幾年,這裏麵的愛和恨,很複雜!
方父,他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糙漢子,沒什麽文化,勞動人民本色。
現在快60歲了,逐漸要成老頭了,暴戾之氣也就漸漸收斂了。
他罵方景宇的媽媽,罵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把她所有的東西都砸了,都燒了,都撕了,可是卻在最隱秘的角落還留著這個她帶過的金鐲子。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感情很複雜,很難幾字幾句歸述清楚。
方父這一輩子都是對方母咬牙切齒的恨,指天咒地的罵,卻又深深的藏著這個金鐲子,二十幾年都沒有被繼母發現,直到今天終於完成了她的遺願,把這個鐲子交到兒媳婦手裏。
方父這個人有可恨之處,也有可敬、可悲、可憐之處……
方景宇和父親硬碰硬了二十幾年,現在關係也緩和多了。
三杯酒下肚,方父心情不錯,用他自己的方式跟兒媳婦交流一句:“那個,餘秋,記住咱們老方家的傳統,有事就說,說不聽就罵,罵不聽就動手打!怎麽也不能把自己憋出病來呀!真是的!長嘴幹什麽的?就是吵架、罵人的,可不能把自己憋壞了!”
哈哈哈……
這道理挺硬,牛B!顛覆三觀啊!
餘秋的父母都是著名教授,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知書達理,不要罵人。今天方父也成了“她爸”,這位老爸給的理論,真是給她糾正三觀了。
這位老爸,出大力掙錢,辛苦了半輩子,他的晚年是幸福的。兒子孝順,餘秋善良,會善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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