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賜、方景宇,無論傷了哪一個,都是要了餘秋的命。
對著搶救室的門,她慌的不行,手裏隻是死死拉住兒子。
一位女警員拿了幾張濕巾過來,要給天賜擦擦黑髒的臉和手,問問他餓不餓。
可是孩子不說話,和他母親一樣,也是盯著搶救室的門。
天賜能感覺到媽媽拽著他的手,捏的那麽緊。
讓他的小手很痛,他呼喚媽媽。可是媽媽都聽不見,隻是直勾勾地望著手術室的。
餘秋的魂魄已經跟著方景宇飛進去了,身體隻知道機械的抓緊兒子,怕他再丟了,再跑了,鬆開一秒再被別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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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醫生出來下達病危通知書,胸口中槍,穿了胸肺。
讓餘秋在那張“死亡通牒”上簽字。
“救救他,救救他!小宇不能死……”
人類,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不管你有多少錢。在麵臨死亡時一樣平等,你就像螻蟻一樣渺小。
餘秋的脆弱無助,腿軟的跪在地上。
醫生再次將“死亡通牒”放到她眼前,她一隻手還緊緊的拉著兒子,另一隻手攥著筆。
餘秋看著那張紙,看著那上麵方景宇的名字。
她多疼方景宇啊,就連他出去拍戲,風吹日曬的餘秋都心疼,此刻他渾身是血,重傷胸肺。
痛,痛得無法承受。
餘秋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如果小宇死了……
如果小宇死了……
她回想著小宇最後對她說的話:“我也隻有這麽一個孩子,我怎麽不在乎他,你又冤枉我……”
就像有一隻手掐碎了餘秋的心,急痛攻心。
“噗”鮮紅的一片噴在那張紙上,餘秋吐了血。
天賜驚恐的尖叫:“啊!媽媽……”
人在急痛之時,傷徹心肺,應激反應中真的會吐血。
……
在同一時刻,傷徹心肺的人不光是餘秋。
還有藍琪。
藍諾被救回來的時候,體征衰竭,搶救無效。
小小的人已經沒了呼吸,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綁架發生後,沉澱了一晚上,第2天藍琪給月月打去電話。
她在中國最西麵的一片大山裏挖墓,對家裏的事渾然不知。
她高高興興的接起電話,聽出藍琪的聲音很低啞:“天月,回來一趟行不行?藍臻病了,她想你!”
“啊,什麽病?怎麽了?”
藍琪:“沒什麽,就是有點肺炎,她鬧著想你,你回來看看她。”
就這樣,月月收拾了東西,跑到最近的縣城,還不放心。
找到有信號的地方,打來視頻通話,看了看藍臻。
她確實病怏怏的,在爸爸懷裏眼睛通紅,好像是哭過了。
“寶貝,媽媽很快就回去看你,寶貝乖啊!藍諾呢?”
“她在幼兒園。”
藍琪撒了謊,萬裏之外,難道要將綁架的消息告訴月月嗎?跟她說了又有什麽用,驚慌間萬一出了什麽事呢?還是讓她平平安安的回來再說。
月月買了飛機票,卻因為大霧改簽了半日。
她在機場等的很焦急,藍琪更不敢說出真相。
就說藍臻想媽媽,讓她快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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