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有人罵你媽,你能冷靜?”
肖奶奶受了委屈似的,回頭尋求證人,看向周圍兩個保姆:“你們都聽到了吧?她剛才罵我老不死的,罵我是狗,你們都聽到了吧?”
保姆立刻點頭附和:“是是是!”
肖索霖一個頭兩個大,並沒有順接這個話題。
他知道,就算真罵了,前提也是老媽太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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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倩不屑再看老太太一眼,不屑再做無謂的解釋,因為她不願意在肖家多停留一秒鍾。
她狠狠地甩脫肖索霖往外走,憤怒和決絕充斥在她的眼中,有些嚇人。
肖索霖也急了,伸臂鉗製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搶過她的皮箱。
“倩倩,你跟我上樓!我們單獨說話!”
葉倩掙紮著,怒吼著:“我不!鬆開我!”
肖索霖不鬆,攔腰將她抱起,硬要帶她上樓。
葉倩發狠般的掙脫,憤怒時的力量如洪荒蠻力,拚命與他抗衡。
她的右臂才剛拆掉石膏,肖索霖顧及怕傷了她,隻得鬆手,被她從懷中掙脫。
“肖索霖!我受夠了!”
一向嬌柔的葉倩,此刻如獠牙老虎,嘶吼般的憤怒。
“肖索霖,我們結束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說什麽?”
“分手!我們分手!別再纏著我了。”
“為什麽?說清楚?”
她氣得發瘋,瘋而想冷笑:“還要我說什麽?你媽每天都在罵我,你聾了?聽不見嗎?你管不了她,不能去撕爛她的嘴,所以就得我倒黴,我就活該被她罵!”
“不是,倩倩……”
“其實你心裏的想法和你媽一樣!覺得我不配進這個家門,你娶我就是恩賜,所以就算我被罵幾句也無所謂,都是小事,我就該忍著,對嗎?”
夠犀利,字字犀利!
小綿羊隱忍到極限,終於有爆發的一天。
所有的矛盾衝突、積累怨恨,全都如火山噴發。
葉倩眼眶猩紅,舉起自己的右臂,一把撕扯開袖子。
手肘上赫然一道蜿蜒的疤痕,做手術留下的,今天剛剛拆了石膏,褐色疤痕醒眼刺目。
“這傷怎麽來的?我問問你!肖索霖,這傷怎麽來的?”
整個世界安靜了,肖奶奶也不再“哎喲哎喲”的捂著心髒哼哼了。
她盯緊他,咬牙切齒的質問:“斷骨之傷!誰給我的?”
肖索霖心內“咯噔”一沉,突然間失了力氣,慌了。
他承受著她的憤怒卻無力反駁一句,原來她早就想起來了。
那條傷殘的手臂,帶著疤痕,帶著仇恨,指向肖奶奶:“就是她!就是她!你能把她怎麽樣?”
肖奶奶看到兒子的為難,看他又被迷惑了,她也憤然而起:“你自己撒野,從樓梯上滾下去,能怪到我頭上?我隻是讓你離我兒子遠點,誰讓你不聽話的?你自己倒黴才摔下樓梯!”
聽聽,死不講理!
被人抓住把柄,都死不悔改,這種人得傲慢到什麽程度?頑固到什麽程度?
新仇舊恨,咬牙切齒,葉倩指著老太太的鼻子罵:“喪盡天良!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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