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病了,這幅生病的樣子、聲音和眼神,仿佛小了十歲。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愣是給人一種一米五的感覺,極度柔弱,軟綿綿的哼一聲,皺皺眉。
“姐,好熱,酒精能降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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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露的家庭教育很有醫學常識,她當然知道酒精可以物理降溫。她在猶豫,又摸了摸弟弟的額頭……
眼瞅著他發著高燒,眼睛紅的像兔子,布滿了血絲。
他病著,病情最重要,曦露不再考慮別的,解開扣子,把他的上衣脫掉。
家裏正好有酒,是上次許老師拿來的那瓶。曦露打開倒在手心,跪坐在他旁邊,給天賜輕搓頸窩、胸前,給他降溫……
又把手伸到褥子下麵試試炕的溫度,怕他熱、怕他難受。曦露跪在炕上,拽著褥子角把他一點點的拖到炕尾。
天賜剛開始還有意識,“姐,沒事,你休息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半夜的時候,他燒的最厲害,曦露一直沒睡,隔一會兒試試溫度,拿酒給他降溫。
而他在一直說胡話,含糊不清,斷斷續續,隻言片語,但能聽清他是在對一個女人訴說衷腸:“我好想你……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隻喜歡你!什麽都不重要……”
夜深人靜,曦露將酒倒在手心,一遍又一遍的給他搓著後背……
無聲無息,她抬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淚痕,繼續聽著他在高燒時對別人吐露的真情。
他這麽喜歡袁小姐,這麽放不下她,為什麽要分手呢?
可能是袁小姐辜負了他,離開了他,所以他傷的太深,才不想回S市,他隻是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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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天賜的燒退了。
早晨,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炕尾,曦露睡在離他最遠的炕頭。
他輕輕的翻個身,沒有打擾姐姐的好眠。
自摸,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嘴角勾起弧度。
恬不知恥的美呢~
大約記得昨晚姐姐柔軟的手,在他身上摸呀摸~
嘻嘻,心癢癢~
天賜目不轉睛的看著姐姐熟睡的側顏,嘴角的弧度久久不散……
安靜的清晨,美好的清晨,天賜幻想以後的每一天,睜開眼睛的第1件事就是能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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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點多,曦露動了動,醒了。
“姐……”
“嗯”
她應聲轉頭,“好點了嗎,不發燒了吧?”
“好了,姐,昨晚辛苦了!”
她淡淡的說沒事,就坐起來,攏一下頭發。看到桌子上昨晚的飯菜,兩個人都沒吃。
曦露問:“你想吃什麽?煮粥吃點菜,還是給你煮餛飩?”
“都行,我起來做!你昨晚辛苦了,姐。”
這話說的,好曖昧啊,黃色思想快快退散~
天賜管控表情,別讓自己顯得那麽……心思不潔,還笑?
不過,曦露根本沒看他,隻說句:“你穿上衣服,先吃飯再吃藥。”
然後她默默去了廚房,燒水、熬粥、熱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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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就是用來交流的,可是如果你遇到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那麽你就很難去猜透她心裏在想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