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一直是一個很美的女子。
如果換做其他人將她那般對待,不論處於什麽原因,事後總會有些別樣的情緒,要麽心虛,或是羞愧,就算是洋洋得意,也都能理解。
但這些豐富的情緒反應卻從來不會發生在季牧身上。
他用一種充滿惡意的粗暴方式趕走了花月,讓旁觀之人心底生寒,他自己卻無動於衷。於他而言,花月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或許任何人都如此。
所以,做完了這一切的季牧波瀾不驚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仿佛之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他依次看了房間中剩餘的另兩人,平靜道:“到今日,算算已有五天。鬼麵,你怎麽看?”
鬼麵人如其名。
猙獰的麵具從不取下,自前額往下蔓延,直至覆蓋了他大半張臉;但人們依舊不可能從剩餘的地方判斷他的長相,隻因鬼麵是一個永遠站在陰影中的人。
他周身都被濃黑如墨的霧氣包裹,仿佛是沒有實體的鬼魂。傳說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甚至連他究竟是男是女都無從確定。
季牧雖然開口向鬼麵詢問,但實則季牧心中根本沒有征求旁人意見的打算。但從有利於他此行目的的角度考慮,季牧認為自己有必要給予鬼麵一些明麵上的尊重——畢竟一個大奧義的修行者,還算有些價值。
不錯。
鬼麵是大奧義,四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
聽了季牧的問話,鬼麵微一欠身,恭敬道:“屬下以為,那人是不準備出現了。或許他一開始的故弄玄虛,就是一招緩兵之計。”
巧得很。
與季牧相似,鬼麵的恭敬也絕非發由內心。他固然對季牧的一些詭異之處心存忌憚,但畢竟修為整整高了季牧一個大境界,又怎可能真心信服?鬼麵之所以如此作態,純粹是因為季牧是奉天府府主年紀最小、也最看重的嫡子。
至於他們此刻討論的那人,更沒有被鬼麵放在眼裏。
大致的經過是這樣的。季牧總被人以為瘋狂,實則卻是極為謹慎的人,就算是虛情假意遞至秦家的拜帖,他也在上麵動了手腳。
原本鬼麵還在心中譏諷季牧白做無用功,卻沒想竟真被他釣到了一條大魚——區區中洲,居然也有人能破解季牧的手段?不過鬼麵又想到最近多得是神域修行者前往中洲,這般解釋,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人應該是個高手,而且囂張程度也是鬼麵生平僅見。連他們這四個詭門之人都來沒來得及找他麻煩,那人反而先行挑釁來了。無知無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