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環境對村裏人是偏僻,對他們來就是安靜。
田地也都在近處,照應起來也很是方便。
陸世安此人三十歲上下,相貌周正,姿態儒雅。
看到中人帶著人來看房子地,有些鬱悶,看著是個不大的半大孩子,多少帶了幾分看不起。
他還有著讀書人的清高。
自認為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就是一個典型的書呆子。
要不然也不會他爹剛死了五年,家裏就支應不下去了。
還不是書呆子的認為這些俗務沾染了銅臭氣,不思進取,自然就要沒落。
實際上賣了房子地,還了外債,陸世安恐怕留不下幾兩傍身的銀子,就算是他想去今年進京應試,也是舉步維艱,親戚早就被他借遍了,那還有人願意給他伸手,陸世安自己又何嚐不知,不過是不願意去想,躲得一時算一時啊。
所謂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典型。
陸見安也看到了陸世安,論起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裏可是都有兩個字相同,還算是一種緣分。
隻是在陸見安看來,此人眼睛白多黑少,目光不定,眼底深處,總有那麽一抹輕狂之色……
文人自古都輕狂,看來這一個也是如此,要不然也不至於敗家如此。
“唉,年紀不思進學,整個掉到錢眼裏,鳳山縣風氣真是讓吾心痛,誤我陳國子弟啊!”
這話居然是暗含譏諷陸見安之意。
“兄台這話,弟可不認同,進學和務實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死讀書,讀死書,為了讀書不顧家人死活溫飽,一味地清高,餓死父母妻兒,還不如一屆商賈,養育妻兒老,孝順父母,來的正經。
這樣的書讀來何用?還不如一堆廢紙。
相反,商賈中也不乏讀書明理之人,並不是商賈就不如書生,不準書生讀了這些年的書還不如一個商賈文采赫然。”
敢看不起商賈,陸見安隻要想起那個孔乙己,就沒覺得讀書人有什麽好。
千古讀書人就是一條路。
這條路可不是誰都能走的過去的。
一輩子讀書到頭來一事無成的書生多的是。
臨死還是一個秀才也不是沒有。
陸世安一聽此言那是怒了。
被一個豎子教訓,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作為兒子不能奉養老母和妻兒,現在要靠典賣家產為生,是很無奈!可是被一個絲坊老板嘲笑,他就是沒把辦法忍。
“哦,自古商賈多奸商,在下還真的沒見過一個讀書讀的好的商賈,莫非老弟就是一位,那讓在下見識一下老弟的學問,也讓我這種井底之蛙開開眼界,看看所謂的有學問的商賈,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這是要擠兌陸見安,別鳳山縣做生意的絲坊老板沒幾個有學問的,就是陳國的生意人裏,識字的不少,可是真要論起學問來,恐怕也是鳳毛麟角。
這也是陸世安敢這麽得原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