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之以。”他一遍遍的喚著她的名字,正如那個男人所說,將她留在身邊,卻沒能保護好她,是他的錯。
“衣服要濕了。”她低聲道,“我沒事。所以,不要害怕。”
何時在她麵前,才能真正意識到,他是個男人這件事呢?
“你知道,我怕的是你死。”一開始,是因為她自己接近他了,多有趣啊,怎麽就自己過來接近他了呢?明知道他是個病秧子,自顧自的將他認作姑娘家,與他定下承諾,絕不會離開他。
可她失約了。從南巫回來,她打算跟宮靖白成親。
在他看來重要的承諾,在她看來,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隨意舍棄。
他失眠了兩夜,腦中所見都是她的身影,她與別人不同,她的眼中看到是雲衡月,而不是景棣王府。
就當是他的任性吧,在孤獨赴黃泉路前,將她留在身邊。
他該贖罪的五年,是她在南巫受盡折磨與苦楚的時候,毀了容,被羞辱被欺淩,鎖骨換皮......早該知道,她在騙他,鎖骨換皮換掉的,不僅僅被蠱蟲啃咬的外皮,還要她數十年生活下來的痕跡。
“我不是說了,我不會那麽早死麽?”她還沒見宮靖白痛苦,還沒有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她又怎麽能死?她隻當他是被這次的事情嚇到了,這次是個意外,她太疏忽了。
她不說的事,他亦不問,隻是得知真相的他,有些悲傷。
“我曾說過,讓你得到我,並非空話。我從來沒把你真當是姐姐,否則,我也不會同你成親。”
拂以心中有些慌了,此前還可以因不知而含糊過去,可他一旦說開了,這層關係也會有所改變。“衡月,先讓我換了衣服吧。”
“你想逃避到什麽時候?”
她抓住了他的手,“雲衡月,出去。”
她何時曾這般惱怒的對他說話?他抿緊唇,“是因為宮靖白?”
或許她早對宮靖白芳心暗許,那場婚事也是她所期待的,隻可惜被他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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