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老道還是選擇服輸了,帶葉依蘭等人離去前,應下了白陽山的事情。隻是道,“貧道能阻止的,唯有茅山派的人,若是別的門派的人,貧道就無能為力了。”
他撫過杯沿,撚起一節茶梗,“無妨。”隻要茅山派收手,其他門派就算想繼續,也得顧忌三分。在除妖這等事情上,茅山派的名氣,的確不是他派能及的。關鍵的是要有能來頂著這個罪名的人。
等人走了,胥崇在化了人形坐下,“你什麽時候算好的?”他竟然是為了解決白陽山的事情,才讓那些道士上門來的。
他斯條慢理的喝了口茶,“一開始。”
白陽山的事情,在胥崇來到王府後,他就派人查了。牽涉到江湖上的人不少,此事不適合他出手。景棣王府牽涉商界,牽涉朝政,唯有江湖這一路,牽扯到的亂力怪神過多,在江湖上暴露出景棣王府的勢力,並非什麽好事。
不如交給君問樓等江湖有名的勢力來解決,省時省力。
這老道的出現,就是一個契機,用來解決白陽山事件的契機。他無需隱瞞,無須掩蓋玉佩的妖氣,因為他知道,老道會感興趣的,就是這東西。那又何必藏藏掖掖?
老道去除妖氣失敗的最大原因,不在於他派饒暗衛幹擾,而是他錯認了,那塊孟寒玉隻是被妖氣附著的死物。
“那玉佩呢?不在老道手中的話,應該在你手裏吧?”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不正是方才他們念叨著的孟寒玉?令胥崇大驚的是,他竟感覺不到半分妖氣,“你是如何隱匿了這玉佩的妖氣?”連老道坐得這般近,都沒能察覺出來,那就不是因為他道行淺的關係了。
“這孟寒玉與我連心,不過是隨我心思罷了。”
早知這玉竟能隨他控製,他何必張了結界在這保護他?早就跟著拂以跑去雲國了。“你...你...你怎麽不早!”他氣得語無倫次,“吾輩出去的機會,就這麽沒了,你也沒半點愧疚?”
雲衡月略顯詫異,“為何要愧疚?”
“吾輩想去雲國的!”
“下次再去便是。”他把他的頭發撥亂,“等我百年後。”
“......”他分明得那般輕快,胥崇卻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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