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棠拉著她坐到身邊,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麵容。
真是看不夠。
“許久未見,心中甚是想念。”
他用力握著她的手,此刻才覺得心中安穩下來。
“宮裏的事朕都知道了,”他幫她換下衣裳,帶著她一起泡進浴桶裏,“好姑娘,你很勇敢。”
付巧言一頭埋進他的肩窩裏,泣不成聲。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榮錦棠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旋,眼睛也有些濕潤:“恩,朕終於回來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兩個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家。
景玉宮側殿的小床上,安安已經長大了好幾圈。他笑著揮舞這蓮藕般的小胳膊,仿佛觀音坐下的金童。
榮錦棠小心翼翼他抱進懷裏,感覺五髒六腑都歸了位,這個可愛的小東西這麽軟這麽小,他要好好教養他長大。
“小頑皮,父皇回來了。”
付巧言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父子兩個笑。
次日早朝過後,榮錦棠去暗牢訊問榮錦榆,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隻知道傍晚時分榮錦榆在獄中自盡,以他的性格,定不願在眾目癸癸之下被人奪去性命。
靖太貴妃被褫奪封號,白綾賜死,死後未葬入平陵妃園寢。
勤政殿裏,榮錦楨給榮錦棠行了大禮,他身上的稚氣仿佛一夕之間便消失殆盡,隻剩下死氣沉沉的絕望。
“多謝陛下開恩,允臣安葬母親兄長。”
榮錦棠歎了口氣,叫他不要再跪:“你也開懷些,等過兩年事情淡去,再讓你出宮開府吧。”
他比榮錦棠還要年長一載,若不是出了這樣的大事,這兩日他就應該出宮了。
榮錦楨茫然地看著他,眼睛裏滿滿都是痛苦。
“陛下,他們這是為什麽?求什麽?”他喃喃自語。
母親和兄長做的這些事他一概不知,可能因為他平時太傻,又可能他們信不過他,直到事發那日他才從外人口中聽說。
那一刻,要說山崩地裂也不為過。
榮錦棠同他算是一起長大,最了解他的脾氣,這逼宮謀反的大事他是肯定全無參與。
“皇兄也不要太過傷懷,過些年等你大婚,朕還指望你在政事上多出出力。”
他這麽說,就是表示自己完全沒懷疑過他。
榮錦楨抿了抿嘴唇,又跪下行了大禮:“多謝陛下隆恩。”
等榮錦楨默默離去,榮錦棠也不由歎了口氣。
一家骨肉至親,卻鬧到這樣下場,他摸著身下冷冰冰的龍椅,終於還是起身叫寧城:“去慈寧宮。”
慈寧宮裏,太後正坐在院中發呆,幾月不見,她鬢邊華發已斑白。
此時已是初夏時節,天氣一日比一日炎熱,院中的花草美麗多姿,競相綻放。
太後望著嬌豔的牡丹,竟一點歡喜都體會不出。
榮錦棠緩步而入,就陪在她身邊駐足靜立。
太後苦笑出聲:“陛下來了,坐吧。”
榮錦棠就坐到她身邊,認真看著她:“母後,護國的婢女隨軍回來上京,她講公主給您留了一封信。”
榮錦棠拉著她坐到身邊,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麵容。
真是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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