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事休息之後,王爍和崔敬不約而同的想去做一件事情:突審董壽。
李峴提醒,金吾衛隻負責維持治安和抓捕人犯,審案下判是縣衙、京兆府或者大理寺的事情。
王爍卻道,我們隻是找他詢問另一件案子的線索,不審案也不下判。斷然不會壞了什麽規矩。
李峴笑了一笑也就沒再多,他當然也是支持王爍這麽做的。隻不過是責職所在,他必須要提醒一下。
兩人一起走向問案室,王爍叫自己的親隨攙著崔敬這個死瘸子。
“王將軍。”崔敬道,“你我二人誰去問案比較合適?或者是,一同去問?”
王爍反問,“你覺得呢?”
“我與董壽素來有些不和,我今還剛剛揍過他。”崔敬道,“他對我一定會相當的抵觸。不如,有請王將軍親自去問。崔某在門外聽著。”
“行。”
王爍二話不走進了問案室,關上了門。
董壽已經被扒去了那一身女裝,但臉上的脂粉花鈿還在,隻不過被鮮血給糊住了。鼻子也被打歪了腫得快要發紫,五官都已完全扭曲。
“可惜了。好好的一個絕世美男子,就這樣變成了豬頭。”王爍拖了一條馬劄,不急不忙的在董壽麵前坐下,“董壽,你崔敬那個死瘸子,是不是嫉妒你長得比他好看?”
門外的崔敬臉皮直抽筋,這都什麽跟什麽,有這麽問案的嗎?
董壽靠牆坐著,眼神陰鷙的斜睨著王爍,一言不發。
王爍也不在意,繼續自言自語,“我仔細思考過後,開始相信你對我的恐嚇之辭了。看來你的背景還真是不簡單。我應該不會殺你了。”
董壽“嘁”的冷笑了一聲,扭過頭去,仍是一言不發。
“但是。”王爍話鋒一轉,道,“你真的死定了。”
“……”董壽皺了一下眉頭,仍是偏著臉,不話。
“我不殺你,主要是怕弄髒了我的手。”王爍道,“你現在的處境,和段寵當時的情況差不多。你信不信隻要你走出左街署,立刻就會有人要你的命?”
“休要危言聳聽。”董壽終於話了,鼻子腫了被堵死,話有些含糊不清,“我的情況,你根本就不了解。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日夜祈求我能長命百歲。”
“看來你心裏,藏了不少的秘密。”王爍笑了一笑,道,“或者,握有不少人的把柄。”
“……”董壽皺了皺眉,又不話了。
“你以為,你能長命百歲。但實際上,隻要你出事,你就會死得比誰都快。”王爍道,“想想吧,你是怎樣把段寵當成棄卒的來犧牲的。你上麵的人,憑什麽就不能,也把你當作棄卒?”
“你問案的水平不怎麽樣,可以閉嘴了。”董壽根本不以為然,“別忘了,我才是這方麵的行家。”
“你得沒錯。一個月前,我還隻是一個舞刀弄槍的邊關武夫。抓賊問案,都不是我的善長。”王爍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確定,你這回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太真了。”董壽冷笑不已,“光憑一兩個無常的指證,你就想把青龍坊水災的案子往我頭上套?”
“你錯了。”王爍的聲音一沉,“就算你不是青龍坊水災案的主犯,你也死定了。”
“……”董壽微微一怔。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掩飾了。”王爍離開馬劄,走到董壽麵前蹲下,“你不過就是一條受人差譴的走狗。你的使命,就是找回一批皇族器物。那是一批,絕對不可見光的賊贓。因為,那是劉華妃墓葬中的陪葬品。”
門外的崔敬惶然一驚:劉華妃的陪葬品?我怎麽不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