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特質,倒是與和政郡主頗為相似。
他對王爍道:“耀卿兄,歲末令尊即將來京。不知你有何打算?”
王爍道:“家兄與我都會積極籌備,過個好年。除此之外,似乎也並無其他打算。”
李倓淡淡一笑,“你就沒想過,你與思寧的事情?”
王爍微微一怔,然後笑了一知,“為時尚早吧?”
“耀卿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李倓道,“如果你與思寧的事情不能盡早定下來,她可能,就要許配別家了。”
“不會吧?”王爍微微一驚,嚇唬我?
“她都十七了。”李倓認真真的道,“你見過幾個似她這般年紀的女子,還沒有許配夫家的?”
這倒也是……王爍點了點頭。
但轉念又一想,我可記得,曆史上的和政郡主到了二十二歲才成婚。
這樣的年齡在大唐來講,絕對算得是上“高齡”剩女。
其中的原因,耐人尋味。
“耀卿兄,你也知道,我等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能全依著我們的性子來。”李倓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去與一個從未喜歡過,甚至從未相識過的人成親,那是再也正常不過了。很少有兩情相悅、終成眷屬這樣的好事發生。”
“沒錯。”王爍點頭。
“難得看到,你與思寧情投意合。”李倓道,“我是真的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喜結良緣,白頭偕老。”
王爍微微皺眉,道:“既然建寧王把話得了這份上,我也不隱瞞。我固然也有此念,但其中的困難與阻撓,也不可視。”
“當然,這我也知道。”李倓四下看了看,擺了一下手示意王爍他跟來。
兩人走到了一個僻靜無人之處。
李倓聲道:“你若與思寧成親,便是太子與邊將聯姻,這確實是大忌。尤其,前番還有皇甫惟明前車之鑒,這似乎真的,很不相宜。”
王爍問道:“不知建寧王,有何高見?”
李倓笑道:“我就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閑人,家父時常罵我誇誇其談、眼高手低,我能有什麽高見?”
王爍嗬嗬一笑,“就別在我麵前假謙虛了,有話直接。”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脾氣。”建寧王李倓大笑了幾聲,道:“我隻是有一個設想,從來沒有對其他人過,更沒敢讓我父親知道。現在,想與你商討一下,看是否能夠行得通?”
“請講。”
建寧王李倓壓低了聲音,聲道:“歲末令尊回朝之後,自行請命卸下節度使之職,留在京城為官。這是否可行呢?”
“這……”王爍沒想到他會想出這樣的點子,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這可真不是一件事。足以影響到朝堂格局,與大唐的國防。”
建寧王李倓連忙道:“就當是你我二人的紙上談兵,隨口一聊,並不當真。耀卿兄,有何高見?”
王爍心想,李林甫之所以處心積慮的想要鏟除王忠嗣,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害怕王忠嗣回朝拜相,從而威脅到他的地位。
反過來想,如果王忠嗣真能回朝拜相,再加上自己的輔佐,這對於製衡與對付李林甫都,確實極為有利。
但是,這也有一個極大的弊端。
王忠嗣最大的能耐,就是統率千軍、縱橫沙場。大唐方今之下,無人可與之比肩。
一但他不再帶兵,就如同老虎拔去了爪牙。
政鬥,又恰是王忠嗣的軟肋,李林甫的強項。
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去與李林甫對抗,還真是自毀長城,抱薪救火。
想清這些之後,王爍簡單給建寧王李倓回了一句——
“弊大於利,並不可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