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不苦並沒有說“既如此,那你來這一趟是尋人開心嗎”這樣充滿挑釁的話,而是直接問道:“前輩有什麽要求?”
無趣再 1。
白衣青年道:“我要你以後所有的貢獻值做為報酬。”
他道:“你現在這點身家我是看不上的,隻能以你的未來作價,你覺得怎樣?”
薑不苦聞言,皺眉不語。
白衣青年見此,笑問:“怎麽,不同意?”
薑不苦道:“前輩還是定個具體的標準吧,若我以後所有的貢獻值都歸你所有,再好的功法我也不會學的。”
這不僅僅是貢獻值的問題,這將在事實上讓他成為另一人扈從一般的角色,無論如何祂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白衣青年眉頭挑了挑,道:
“可我定什麽標準合適呢?
別說你現在,即便以後到了紫府境能賺更多,也不足以打動我。
等你金丹之後或許能令我動心,可那都是多久後的事了?
你能不能到那那一步都還是兩說呢,即便你真到了那個境界,那又是多久之後的事情呢?
或許,對那時的我來說,這已經毫無價值了!”
薑不苦沉默,許久之後,才道:“拋開其他因素,隻說當下,傳心印對價多少貢獻值你才覺得合適?”
白衣青年也很配合的認真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認真道:“10萬……你能給出這麽多嗎?”
薑不苦道:“給不出來。不過,我可以分期支付。
前輩的顧慮是隨著年限的延長,你修為的持續提升,就你個人而言,貢獻值的價值是在持續走低的,現在十萬貢獻值對你是比不菲的收益,可到了彼時,就遠沒有今日這般的分量了。”
白衣青年頷首。
薑不苦道:“那可否這樣,這次傳心印的價值就算做十萬,每年底盤一次欠賬,這未還的欠賬直接按照一定比率增長一次,算是對我延時償付的平衡。”
白衣青年雙手抄在懷裏,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那你覺得這比率定多少合適呢?”
薑不苦道:“這由你定,隻要在我承受範圍之內,我都願意接受,若是前輩定個每年百分之百的增長比率,那也隻能勞煩前輩白跑一趟。”
“你這是……把球踢給我了?”他笑著問。
其實,他動身前來遂州這事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傾向,薑不苦在不確定對方底線的情況下幹脆把開條件的權利讓給對方,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那自然也就隻有遺憾拒絕了。
反正他是不可能為了一門秘法就把自己徹底與某人綁定的。
白衣青年也顯然領會到了他這話語中透露出的意思,摩挲著下巴考慮了一陣,才道:“百分之……”
說這話時,他仔細盯著薑不苦看,似乎很想看到他的忐忑和緊張,可是,薑不苦始終平靜,並沒有為他這故意吊人胃口的舉動而心生波瀾。
“十五!”
他緊盯著薑不苦,說出了這個答案。
薑不苦想也不想,便點頭道:“好!”
白衣青年提醒道:
“你可想好了,按照這個比率,你第一年的償還額度就不能低於一萬五,不然,欠賬就會如滾雪球一般逐年增長,等增長到一定額度,你就是窮盡一切辦法,也很難還得清了。”
薑不苦頷首道:“我想好了。”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言,伸手一指點在薑不苦額頭。
薑不苦閉上了眼,想要仔細感悟這傳心印的特別,可是直到那手指離開,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好了。”
薑不苦睜開眼,心中有些疑惑,但看到白衣青年原本豐神俊朗的樣貌變得有些虛弱無力,臉色慘白,雙目無神,像是腎水被掏空。
薑不苦忙問:“前輩怎麽啦,失敗了嗎?我怎麽什麽感覺都沒有?”
白衣青年看著他,眼神仿佛在看一朵奇葩,道:
“你當然沒感覺,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麽石頭不開竅的腦袋。
你知不知道不能傷害你,又要把心印植入你的心田耗費了我多大的心力?
虧大了,真是虧大了!
好了,去吧去吧,回去趕緊修煉!”
說著他就揮手攆人,在薑不苦即將離開之際,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可要記住,在還清我的欠賬之前,你都是在為我打工,可不能懈怠了!”
等薑不苦離開,他也踱步去了隔壁,與他直接聯絡的費離正等在那裏。
見麵後,他直接道:“以後他償還的貢獻值你們也別轉給我了,就留在你們局裏當福利吧。”
費離當時就驚了,問:“這貢獻值你不要了?”
他擺手道:“不要了,轉來轉去,懶得麻煩。”
費離道:“你既然這麽不在意,剛才和人家孩子斤斤計較,爭論那麽久幹嘛?”
白衣青年道:“我以前聽到一個說法,毀掉愛好最好的方法是將之變成工作。
他的輸獻強度這麽誇張,也不是沒人這麽嚐試過,可長期堅持的我卻沒見過。
我就想看看,當我幫他把輸獻這事變成一種工作,一項沉重的債務後,他還能夠堅持多久。”
費離目瞪口呆,道:“你這不是……你這是缺德啊!”
他原本還想含蓄一點,結果話出口一半,直接道出“缺德”,直抒胸臆。
白衣青年擺手道:“這可不是我的問題,這是金剛琉璃心的一個小考驗,他若能堅持,過了這坎兒,兌現承諾,在這門修法的領悟上將有一個質變提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