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掃視全場。
“無論什麽局麵,隻要炎夏沒有全境淪陷,炎夏火種就不會熄滅,至於這火種是咱們還是別人,反倒是其次了。
所以,也煩請大家從此刻起,拋棄那些敵對血仇之類的觀念。
若過了這一劫,大家都還活著,‘再續前緣’不遲,若過不去,計較這些有什麽意義呢?”
他這一番話,讓眾人徹底無言。
不過,依然有一老者心懷僥幸之心問道:
“上次雙日異變之後不也沒事發生麽?
有沒有可能這次也像上次那般,就是放了個空炮,聽著響亮,其實沒什麽傷害?
何況,從天變至今,天翻地覆的變化多到數不清了,也沒見哪個真把大夥給全埋了,咱們好不容易掙紮出現在這個局麵,就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全豁出去了?”
對於這些問題,蔡淵一個也沒有回答,而是盯著他,直接問:
“咱們不說那麽多道理,就以作為一個活物最基礎的本能,作為一個修行人對世界的敏感直覺,你告訴我,你真心認為這次異常天象和以往曆次異變差不多?”
那人被他這樣一問,將得啞口無言。
其實,隻要有可能,在場之人誰不想用這理由說服自己呢?
可是,真心做不到。
有蔡淵這個溫和與嚴厲兼具的掌舵人,即便有那心懷僥幸、不願麵對如此現實的,也不得不抬起頭來,直麵慘烈的前路。
半個小時後,一係列兼顧短中期的方案就已經出台,涉及到了在場每一家武閥勢力,自然也就涉及到他們背後所代表的、涵蓋天京基地市大大小小、方方麵麵的事務。
而薑不苦臨到的任務很簡單,正在訓練的天箭軍立即進入戰時狀態,給出一天的整頓期,明天中午過後,即新曆三零零年五月二日下午一點,正式出發,開赴氣機動蕩最劇烈的區域。
一是為即將大規模展開的遷移計劃保駕護航;
二是警戒隨時可能出現的空間裂隙,對任何通過空間裂隙進入此界的生物進行飽和式打擊,這也是在場眾人預想中最不好的局麵。
可既然要正麵現實,這一點就必須放在核心位置考量,而不能視而不見,裝作無事發生。
而且,必須一開始就出動基地市最強力量,不能采用添油戰術,一點點往上送。
從執政大殿出來,其他人全都行色匆匆,很快離去。
而薑不苦等一眾降臨者,又小聚了一下。
並沒有說什麽緊要之事,也沒有閑扯與此方世界不相幹的閑篇,隻是大略做了個自我介紹,以後都是並肩作戰的夥伴,對彼此多一些了解總歸沒有壞處。
從他們的介紹中,薑不苦直到,他們都是第一批從力士橫煉法成功改修呼吸法的修士,而他們在現世藍星的修為,也基本在四劫金丹境層次。
因世界上限而被強壓了兩個小境界的他是獨一份。
不過,也有一人在僅有的兩次金丹境異日舊影夢境之間完成了四劫到五劫的突破,收到邀請函降臨的他也因此被強壓了一個小境界。
其中,還有兩個熟人,他們都是洪都學院出身,全程參與了呼吸法的暑期交流學習活動。
“薑平,誇父呼吸法,擅長奔跑,體力與防禦都還行,降臨前修為剛突破到六劫金丹境。”
薑不苦最後一個做完自我介紹,其他人看他的神色卻都有些奇特。
這也沒什麽奇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