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查到,杞縣的這些個文人風氣敗壞,公然狎妓不說,竟然還暗中命人拐賣幼女,用來享樂。
因為這個,還害死了幾條無辜的人命。
死的都是好人家的女兒,但是這些個文人和杞縣的縣令勾結,以至於這些人求告無門,最終也隻能看著自家的女兒枉死,活活地憋著這一口窩囊氣。
有兩個做娘的氣不過,上吊死了。
查到這些,赫雲舒和燕淩寒就意識到,這件事應當嚴辦。
若隻是公然狎妓和下迷藥,革除這些文人的功名,讓他們日後無法參加科考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出了人命,這件事是斷不能簡簡單單地就算了的。
赫雲舒想了想,道:“這樣吧,我扮成男裝,去縣衙走一趟。看看這杞縣的縣令是個什麽貨色,再決定下一步如何做。”
“還是我去吧。”
赫雲舒搖搖頭,道:“你現在這麽氣憤,一瞪眼睛就有一股子殺人的氣勢,還是我去吧。”
燕淩寒想了想,是這個理兒。
隻是讓赫雲舒去,他總有些不放心。
赫雲舒寬慰道:“放心,我會帶著暗衛的。再者說,我會假扮皇兄派下來的禦史,這縣官就算是想包庇誰,見了京官想必也不敢了。”
燕淩寒想了想,是這個理兒,就放心地讓赫雲舒去了。
不成想,赫雲舒這一去,去了一個時辰都沒回來。
燕淩寒不放心,就把孩子交給暗衛看著,自己去了縣衙。
此刻,縣衙外麵靜悄悄的,燕淩寒徑直走了進去,進了正廳。
這時候,正廳的主座上坐著一個老者,左邊是一個穿著縣官官服的人,看樣子,是杞縣的縣令。
另一邊坐著的,就是赫雲舒了。
燕淩寒過去,直接站在了赫雲舒的身後。
這時候,那老者瞥了燕淩寒一眼,然後看向了赫雲舒,道:“這位是?”
赫雲舒微微一笑,道:“侯閣老,這位是我的隨從。”
老者笑了笑,道:“小賀,你做禦史的時間還短,很多事情都沒弄明白。待回去啊,多學學,多問問,也就不至於犯錯了。”
見狀,燕淩寒就明白了。
這是一個倚老賣老的,這所謂的侯閣老,原本也是京中大員,後來年紀大了,又沒什麽作為,也就告老還鄉了。
原本燕淩寒也不曾留意這等人,是聽赫雲舒叫了一聲侯閣老,才想起來有這麽一號人物,在京中的時候倒也見過一兩麵。
隻是,他那時候一直戴著麵具,這位侯閣老沒認出他倒也正常。
燕淩寒繼而想起,在那撥文人之中,有一個姓侯的,長相與這侯閣老有幾分相像,看樣子,應該是這侯閣老孫子輩兒的人了。
怪不得。
方才,這侯閣老的話,處處透著讓赫雲舒網開一麵的意思。
赫雲舒懂他的意思,卻是站起身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道:“侯閣老,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犯錯。”
聽罷,侯閣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這年輕人,當真是不知好歹。你也是做官的人,刑不上大夫這句話,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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