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薇不答,悶悶不樂地掛斷電話。
流水淙淙,環島而行,夜風徐徐,梳葉而過。
陳添仰躺在藤椅上,頭頂月掛中天,手邊擺著飽滿的白玉霓和馥鬱的葡萄酒,周身籠罩著二喬木蘭清遠悠長的香氣,簡直是神仙般愜意的日子——當然前提是忽略那持續不斷的門鈴聲。
十分鍾後,他終於投降,把門禁密碼以短信的形式發了出去。沒多久,位薇走進後花園,“你怎麽知道敲門的是我?”
陳添不想跟她說話,閉著眼睛假寐。知道他住觀雲悅的人不少,但知道具體哪一戶的也就三五個,手裏還都有密碼。就那晚鬼使神差把她帶回家,沒想到行凶未遂,反而還黏在身上甩不掉了,電話不接就上門堵,天曉得怎麽收買的保安。
他擺出愛搭不理的模樣,位薇隻好自便,她拉過一個老樹根雕成的原生態木凳,放到他身邊,坐上去笑問:“你在賞月嗎?”
陳添充耳不聞,躺著裝死。
位薇想了一想,轉變話題,“你最近做基金募資,應該很忙吧,要不我給你打打下手?”
“在安華有特助。”
“那……生活上我也可以幫你啊,比如給你修修院子的花……”
“我請了鍾點工。”
“鍾點工按時計費啊,我不收費,而且隨叫隨到。”
“我不需要女仆。”
位薇早已決定不破樓蘭終不還,所以毫不灰心,“這可不像一個理性人的做派,一分錢都不用出,就能收獲一個全方位助理,這麽占便宜的好事,你真的不心動?”
陳添懶得再囉嗦,輕車熟路地拈枚白玉霓吃了,給她下最後通牒:“小姑娘,你提供再多附加服務都沒用,趁早收拾東西去拜別的神,再在這兒磨蹭,我要圖謀不軌了!”
這話要是剛認識的時候說,位薇還會在心裏罵他幾句,現在,她就當耳旁有一縷風吹過,不屈不撓地問:“你做FA的收入,是按照勞務報酬繳稅的吧?我沒算錯的話,微駕網的三百萬顧問費,得繳近一百萬的稅,你就不心疼?”
陳添眉尖一跳,假寐的眼睛也隨之睜開,他終於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位薇知道這劑藥對症了,她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我去了解了一下,為了扶持大學生創業,政府給了東華大學創新孵化器相當優惠的稅收政策,凡是畢業三年以內的本校生注冊公司,五年內不僅免收營業稅,還免收員工的個人所得稅,隻要交一點點增值稅就行。我可以用我的名義替你開個工作室,作為以後做項目的法人主體,可能你以往要做三四個項目才夠錢花,以後隨手做一兩個玩玩就行了。”
陳添一臉無奈,“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卑鄙了嗎?動不動就戳人死穴!”
位薇抿嘴一笑,再接再厲地誘惑他,“你看你在安華又要帶投資團隊,還要負責基金募資,本職工作已經這麽累了,業餘少做幾個項目不好嗎?留出時間來,曬曬太陽,賞賞月亮,在酒吧聽聽樂隊演唱,去沙灘撩撩比基尼美女,這日子是不是爽飛了?”
位薇不答,悶悶不樂地掛斷電話。
流水淙淙,環島而行,夜風徐徐,梳葉而過。
陳添仰躺在藤椅上,頭頂月掛中天,手邊擺著飽滿的白玉霓和馥鬱的葡萄酒,周身籠罩著二喬木蘭清遠悠長的香氣,簡直是神仙般愜意的日子——當然前提是忽略那持續不斷的門鈴聲。
十分鍾後,他終於投降,把門禁密碼以短信的形式發了出去。沒多久,位薇走進後花園,“你怎麽知道敲門的是我?”
陳添不想跟她說話,閉著眼睛假寐。知道他住觀雲悅的人不少,但知道具體哪一戶的也就三五個,手裏還都有密碼。就那晚鬼使神差把她帶回家,沒想到行凶未遂,反而還黏在身上甩不掉了,電話不接就上門堵,天曉得怎麽收買的保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