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刻鍾已至,江麵上的那隻船隊也距離樊城隻有百餘步距離。
此時,曹仁眼神頗好,一眼便瞧見戰船上所打著的“魏”字戰旗,不由心一沉,忽然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難道………?”
片刻後,一將佇立鬥艦甲板上,向城頭高吼著:“曹將軍,我乃樂進之子樂綝,快開城門!”
聞言,樂綝頓時將曹仁思緒拉回來,隨後仔細觀察一番,才確定了身份。
“樂綝?他不是隨呂常鎮守襄陽麽,為何此時渡江而來?”
“襄陽,真的出事了?”
思索片刻,曹仁也不做猶豫,揮手道:“開城!”
旋即,一半佇立在水中的樊城南門便被艱難的徐徐打開。
見狀,呂常也揮手示意殘軍徐徐入內。
眼見其軍進城,曹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連忙大跨步的走下城頭,前去接待。
“樂綝,你不是在襄陽隨呂常固守城池麽,何故來此處?”
聞言,不等樂綝發話,後麵的呂常便緊隨而上,拱手告罪道:“曹將軍,末將有負魏王重托,未能守住襄陽城。”
“襄陽,已被荊州軍奪取!”
“什麽?”
“襄陽真的失守了?”
話音落下,曹仁腦海猶如遭受一擊晴霹靂般,半響才暗自道。
“襄陽城高牆厚,又設有水門,你等麾下亦有四千餘眾軍士,為何會在十餘日的時間失陷?”
“難道是關羽明麵上豎疑兵與我在樊城對峙,實則他卻暗中調遣主力,圍攻襄陽城?”
平複良久,曹仁徐徐猜測著。
聞言,呂常麵露異常,難以啟齒,吞吐著:“不不…不是,荊州………”
羞恥之下,呂常半響不出口,從旁的樂綝不由輕聲道:“曹將軍,攻取襄陽的並不是荊州軍主力。”
“唯有關羽長子關平所率的五千餘眾。”
“什麽,五千軍卒?”
此刻,曹仁是完全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坐擁四千餘眾的堅城,竟然在十日功夫便遭受五千軍卒攻陷。
這恐怕是軍事史上的一道奇跡了!
沉吟半響,曹仁怒火陡然飄升,高喝著:“呂常,魏王如此器重於你,讓你都督襄陽地區。”
“可你卻身負失土之責,又不拚死奮戰,反而不戰而逃,你該當何罪?”
隨著曹仁一番訓斥,樂綝、呂常二人皆低頭默然不語,隻得聳耳聆聽怒罵。
實在是,他們二人也沒有臉麵在反駁!
畢竟,擁兵四千的堅城竟然連敵軍十日時間都抵擋不住,這幾乎是他們作為領兵之將的恥辱。
良久,呂常抬首,腳步向前數步,自悔著:“末將知罪,還請將軍降罪!”
聞言,曹仁怒氣難消,看也不看呂常,冷聲道:“即日起,呂常消除你的郡守一職務,發配為軍卒負責守城,戴罪立功。”
“如若此戰立功,將既往不咎,官複原職,可要在敗,數罪並罰。”
見狀,呂常立即拱手謝恩:“謝將軍寬恕!”
旋即,曹仁麵向樂綝,著:“你將此次戰役經過與我聽聽,究竟如何會敗?”
這一次,曹仁是真的震住了,他是思來想去也不明白,五千餘眾的荊州軍是怎麽在十日間攻破襄陽的。
“諾!”
聞言,樂綝不敢怠慢,遂一言一語將襄陽之戰的經過與曹仁知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