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如今情況緊急,殷觀也並未打啞謎,直言告知了二人計劃。
“攻巴丘?”
“孔休,這不是關平先前提出的方案麽?”
“你,竟是讚同?”
一時間,郡守糜芳亦是不由感到極為驚訝,竟然連一向謹慎的殷觀都附議了這則膽大包的方案。
對,這則方案於糜芳看來,就是膽大包,肆意妄為,絲毫不將吳軍放在眼裏。
須知,如今荊州軍本就兵力捉襟見肘,守城尚且不易,再分兵襲取巴丘,那城中守備實力必定更大程度削弱。
如此,江陵城便有陷落的可能!
其次,呂蒙既然率眾大舉圍城,就算己方襲巴丘的軍士可以安然出城,那吳軍斥候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將之上報。
如此,呂蒙也定然不會置之不理,必會遣軍追擊。
屆時,水戰之上對決,反而正中吳軍下懷!
這,便是郡守糜芳一直反對攻取巴丘的理由。
雖然巴丘的確是戰略要地,可他也不敢為了取簇,而放棄更為重要的江陵。
隻不過,眼見糜芳不自信的目光,殷觀輕笑著,拱手道:“嗬嗬,郡守多慮了!”
“觀並不是附議少將軍的方案。”
“如若是按照先前的局勢,黃蓋並未率眾西進沅水,攻取二郡時,吾亦不會同意取巴丘之策!”
“可是,戰局瞬息萬變,如今黃蓋盡起荊南主力攻略武陵、零陵,必定也將巴丘駐軍抽調十之八九。”
“觀所料不錯的話,此刻的巴丘守備軍卒應不足千人,正是防禦最為薄弱的時刻。”
“因為,黃蓋壓根想不到,兵力本就處於劣勢的我軍,竟然會兵行險招,襲取巴丘。”
頓了頓,他繼續解釋著:“當然,我軍也不能立即便采取行動,應當繼續陳兵以待,暫時固守城池。”
“等我軍與城外吳軍主力進行數日攻堅激戰後,吳軍士氣低落,喪失一定警惕性以後,再則尋找機會襲取巴丘。”
一言一語,殷觀之語首先得到了潘濬的認同。
“郡守,殷別駕思慮周全,濬以為此策可以考慮。”
話音剛落,糜芳便不由徐徐相問著:“可是,如今關平剛出城突擊吳軍,身受重創,還在休養期間。”
“他想必是不能再統兵了,那攻略巴丘的人選,又當如何選擇?”
此言一落,殷觀卻是絲毫未被攔住,反而放聲大笑戰。
“哈哈哈。”
“郡守,襲擊巴丘人選,就遠在邊近在眼前啊!”
一聲爽利的大笑,從旁的潘濬見狀,不由心下一沉,嘀咕著:“殷別駕,你可是打算讓吾領兵攻巴丘?”
“是的。”
“當然,除了你,少將軍麾下將領鄧艾能力不俗,隨機應變能力強,隻是他還年輕,於軍中威信不足。”
“而承明你正好可以與他一道,穩定軍心,如此,巴丘必下矣!”
話音落下,潘濬也不由遲疑了片刻,遂道:“這……行麽?”
“郡守,此你怎麽看?”
下一秒,潘濬何許人也,心底極為精明,他卻是沒有立即同意,而是將皮球踢給了糜芳,讓他做決定。
聞言,糜芳思索半響,倒也覺得殷觀之策思索周到,倒並無太大破綻,遂輕聲著:“吾以為,就按殷別駕所的辦吧。”
“諾。”
既然指令傳下,殷觀、潘濬也不再繼續述,便拱手應諾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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