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羌卒不僅身間防禦過人,掌中更是一手持馬刀、一手持盾,看情形便能推測出防禦力極其驚人。
這正是曾經西羌王所建立的王牌軍—鐵車兵。
鐵車軍隨著建立便跟隨著他南征北戰,轉戰千裏,幾乎未嚐一敗,堪稱精銳中的精銳。
目前卻是由於入沔以來,地勢險峻,無法在以鐵車為主,鐵車軍卒便換上煉盾相攻。
鐵車兵的規模在三千餘眾,主力還在追隨著西羌王徹裏吉身處後軍。
“踏踏踏!”
陣陣堅毅刺耳的轟鳴聲伴隨著風沙沉默響起。
臨近八月的季節裏,空中晴空萬裏,烈陽高照,那炎熱的陽光將整片仙穀都照耀得通體發白。
正於穀上居高臨下固守的一員員漢軍軍士,此時也是忍受著老的煎熬,時常伸手擦拭著麵上止不住往下掉的汗珠!
望了望羌卒正沿著山道逐步推進,一處穀口的主將王安執劍而立,麵色嚴肅,肆意享受著片刻的陽光,遂高喝著:“全軍聽令,不可傾盡全力相攻,此乃羌賊試探,隻需全力打滾木擂石阻止賊軍上山道路即可!”
“保存弓弩,利於接下來的守禦。”
隱約間察覺著敵軍這支步卒甲胄的精銳,王安內心判斷一番,便果斷得出結論,倒也迅速的下達了指令。
“諾!”
一席令下,分散各處的將官紛紛各自傳令。
最靠近道路的兩邊山穀上,漢軍早已整裝待發,一雙雙嚴肅冷厲的眼神緊緊凝視著疾馳殺至的羌卒,眼中皆是滿腔怒火及仇恨!
又過片刻,漢軍將官見著羌卒已經距離山穀越來越近,隻剩下十餘裏地時,長刀高舉,毫不猶豫地厲喝著:“弟兄們,羌狗已至,滾石放!”
大手一揮!
一塊塊仿佛磨盤大的山石仿若聲震九,伴隨著雷霆之怒般的漢軍怒火一路居高臨下俯衝而下!
“蹦蹦蹦!”
陣陣響聲席卷而至,從上往下打的山石光是想想就已經駭人聽聞!
“啊……”
下一秒,羌卒軍陣中痛苦呻吟聲開始響起。
一塊塊山石俯衝而過毫不停留繼續衝擊。
十餘塊、百餘塊……
轉瞬間,上百塊的山石推出山穀,直入羌卒軍陣。
一員員羌卒被碾壓在山石下,發出最後的哀嚎而喪命!
跟山石相比起來,他們身間的鐵甲卻仿若紙糊的般,抵抗力低得可憐……
“滾木!”
“放!”
眼見著山石的餘威已經差不多,漢軍將官繼續逞恢宏的氣勢下令道。
“咚咚咚。”
隨著山石的打擊下,此刻饒是鐵車兵戰力強悍、心理素質過人,陣勢卻也被衝的七零八落,又焉能阻止住一條條滾木的鞭笞。
滾木一下,仿若摧枯拉朽般,長驅直入!
“啊,啊……”
一員員羌卒喪身,在血泊中沉重的哀嚎著。
山穀間的這條道路上,轉眼間已是血水交融。
滾木在繼續,屍身的增加同樣如此!
持續了半響戰爭,下方吳德望了望慘烈的程度,心裏略微有底,遂趕忙下令撤退,這支軍卒可是精銳,可不能折損於此!
收到指令的鐵車兵各自結陣向後緩緩撤離。
羌卒離去……
山穀間留下的隻是滿地創傷、血屍一片。
濃濃的血腥味飄蕩於山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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