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著。”
蕭風還是把她送上樓了。
安頓了一番,杜向薇讓他走。
蕭風點頭。
但出來她房間,便在客廳沙發坐了許久。
他想了想,給田慧打了個電話。
“要到了嗎?我剛做好飯。”田慧的聲音。
“我路上碰到杜向薇。”
蕭風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一遍。
“那需要人守著啊,高燒的人意識都是模糊的,行動不便,還有自己吃藥堵塞氣管的。”
蕭風說的那麽清楚,坦蕩磊落,田慧頓時沒了其他的想法。
“打了針吃了藥情況還算穩定,她身上還有外傷,我等會兒下樓買些外傷的藥給她處理一下,處理完之後回來。”
田慧想了想,“要不我也過去吧,你不要回來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守一夜。”
田慧人如其名,她是世界上最賢惠的女人。
蕭風有片刻的失神,還是搖頭道:“不合適,我已經給她叫了工作室的同事照顧她一晚,沒事,你放心,她同事馬上過來,我買了藥就回去。”
田慧掛了電話,盯著桌子上的菜,蠟燭透著點點溫馨的光芒。
但外麵的風一吹,這溫馨的光芒便擺動起來,被窗簾的黑影遮住。
蕭風果然很快回來了。
他不會撒謊,田慧知道他是一個正派的男人,一直都是。
他有很強的責任感。
剛剛在杜向薇家裏,他沒動什麽心思,不然不會給她打電話。
他會克製,會壓抑,但絕不會做出誅心的事來。
田慧觀察了他大半年,用心愛他了大半年,很了解。
“她怎麽樣?”田慧問道。
蕭風坐下來,大口吃飯,跑上跑下的伺候人,很餓了。
“燒退了,她同事很快就到了,守著呢,沒事。”
“嗯。”田慧點頭,“明天買點水果再去看看。”
蕭風輕笑著抬頭看她,“你不要誤會啊,我打那電話,就怕你誤會。”
田慧:“沒有……畢竟有交情的,遇上了也不能形同陌路。”
“不用去了,我們過好我們的日子吧。”蕭風不願意再去了。
田慧倒是希望他能若無其事地提著水果去探病。
但他不能。
當晚田慧又失眠了。
睡到半夜,她索性坐起來,盯著蕭風。
她震驚地發現,蕭風眼角有淚痕。
蕭風一大早起來,睜開眼睛,被田慧的視線嚇了一跳。
“你……起這麽早?”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自己被盯著,蕭風吞咽了一口口水。
田慧紅著眼睛眨了眨,“嗯。”
蕭風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時間還早,你快去準備,我帶你去吃樓下那個排長隊的生煎包。”
“蕭風。”田慧跟丟了魂似的喊了他一聲,“我們分手吧?”
蕭風嗤笑了一聲,“大早上的做噩夢了還是怎麽的?”
田慧其實還沒完全想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的,沒被他當回事。
她頓時沒勇氣說第二遍了。
“我明天要去省外出差。”她道。
蕭風點頭,“幾天?”
“五天。”
“這麽久?”
田慧點頭,“是蠻久的。”
“犯不著。”
蕭風還是把她送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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